他激动地搓搓手,将妻子冲着自己的方向又拉近一点,贴在她耳边说“大师算过了,这小子的八字不对劲,算不出生平过往。而且摄魂术也出了问题,一定是那小子不下心把符纸给弄碎破了。”
“那,那怎么办”王太太着急道,“我们儿子尸体就快要保存不住了。”
“别着急,大师有其他办法。”王先生眯了眯眼睛,从眼皮缝隙中迸射出的光阴邪恶毒。
“什么办法”
“要让一个人心中生恨多容易,不是只有屈辱的往事才能让他的精神受到刺激。”王先生眼神恶毒,语气违和的雀跃起来,“大师说他感觉到第五个和第六个被选定的人出了状况,可是老天有眼,直接送一个人来补上空缺。大师说了,让我们把他绑起来,关到地下室去,然后按照第六个故事里的描述的那样,用雕刻刀在他身上刻下漂亮的花纹”
王太太捂着嘴,说不出话。
王先生看出她的害怕,双手用力捏住她的肩膀,说“别怕,大师说他能感觉到这个小青年身上阴气很重,是至今为止最合适,也是身死后最有可能魂魄弥留不散,能跟我们儿子结成冥婚的一个。”
见妻子仍旧瑟缩,王先生劝说道“只要儿子能安心去投胎,我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更何况,这很可能是最后一个人了。只要外面那人一死,儿子和我们都能得到解脱。”
“你若是还不安心大不了事情结束后,我们好好去祭拜一下那些死掉的人,再暗中接济一下他们的家人。算起来,也是在给儿子积福。”
王太太还是惧怕,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亲手破开青年的皮肉,留下一副副被血浸染而成的图案一想到青年看向自己那仇恨入骨的眼神,她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可只要一听见儿子两个字,她又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份勇气,这份勇气能克服一切世俗和底线。
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做了决定,闭着眼睛缓缓道“我刚刚给他倒了杯水,里面下了安眠药。本来是想趁人睡着后,把他关起来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王家的原计划是,将人迷晕关到房里,由大师进一步加深那枚藏在红夹克中的纸玫瑰后,就让青年离开。
王先生“你出去守着他。”
厨房里夫妻俩商量出的计划,陈岭已经听江域说了个全貌。
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只手撑住额头,昏昏欲睡的模样。
走至厨房门口的王太太看见这一幕,愣了下,眉宇间浮出喜色,加快步伐走过去,轻言细语的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陈岭含糊的应了一声“头晕。”
“一定是冻感冒了,阿姨带你上楼休息吧。”王太太抓着陈岭的胳膊,将人扶起来。
被送上楼后,陈岭躺到床上,本来还算清醒的脑子,此时当真迷迷糊糊起来。
江域摸了摸他的额头,“睡吧,有我。”
陈岭点头,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安眠药的作用下,睡眠变得很沉,脑海中一片漆黑,看不见,听不见,思维停止了转动。
陈岭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微微发软。
他吃力地从困倦中挣脱出来,还未彻底睁眼,就看见一团团桔黄色的光晕。
是蜡烛。
此时,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被捆绑。
江域依旧站在他身边,指尖搭在自己的肩头上。
见人醒来,男人俯身,面颊贴上他的侧脸,说“我知道你想自己动手,集中心念,我替你护法。”
斗什么斗,手不是被陈岭一愣,那几条捆绑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