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昱和山的晦气真的厉害到能冲撞人。
“别管她了,以后见了面就当没看见,别打交道。”陈岭揉了揉肚子,有点饿。
他把碗柜里的碗筷拿出来,先用消毒液泡了泡,又用洗洁精洗了两遍,心里才没那么膈应。
早餐吃的还算愉快,饭饱后不久,陈岭便把五铢钱挂在手腕上,准备出门。
吴伟伟擦干净手,抓着门框问“陈哥要出去吗,能带我吗”
“我去古玩市场选个香炉,你想去就一起吧。”想着今天不是出去工作,陈岭只戴了黄神越章印和两张普通的驱邪符,没带他的万能背包。
吴伟伟换下家居服,揣上手机和钱包跟上。
古玩城在老城区,已经开了有二十几年了,想着这地方距离丁骏远的雕刻室不远,陈岭打算买完东西后,去雕刻室看看那两尊小孩儿的石碑做好没有。
如今能在市面上流通的老物件越来越少了,手里有老物件的摊主也越来越少,十个摊位,有九个都是卖赝品的。
陈岭和吴伟伟两人面生,看年龄又都不大,便成了被各个摊主忽悠的对象。
摊主“小兄弟想买香炉那敢情好啊,我这儿正好弄到一个好货,你看着三足造型,这包浆,绝了”
陈岭抬手盖住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头顶,五铢钱就掉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假的,顶多出厂三个月。”
闻言,带上吴伟伟转身就走。
吴伟伟满头雾水“不行吗,我看挺好的啊。”
陈岭把五铢钱举到他耳边,听完后,吴伟伟沉默许久,现代的造假工艺真的可以以假乱真。
两人一个上午逛了没有四十个摊位,也有三十几个,终于在最后一家,被摆放在角落里的小地摊前找到了心仪的物件。
小香炉是黄铜方形双兽耳的款式,严肃又透着淡淡的霸气,跟老祖宗天生一对。
陈岭跟摊主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千块的价拿了下来。
摊主身旁还蹲着一个年纪和他差不的中年人,看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和摊主应该是老朋友了,正在说八卦。
“老钱啊,你说是不是因为七月半要到了,那些脏东西不安分才会这样据我所知,这是最近第二个自杀的了。”
摊主从身后的箱子里扯出报纸,仔细地把小香炉包裹起来,发现对面的两个小青年正好奇的盯着自己,他讪讪一笑,回头冲朋友说“晚点再说,还在做生意呢。”
陈岭不在意的笑了下“没事儿,我们俩都是灵异爱好者。”
摊主的朋友嘿了一声,一脸遇到知己的夸张表情“这年头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信鬼神的可不多了,就连我家那小子脑子里装的全是毛概和马列。”
陈岭心说,倒退两年多,我也是其中一员呢。
就前段时间还因为撞鬼,抱着刑法一个劲儿的念呢。
他对摊主朋友口中的跳楼事件有些兴趣,绕过去,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大叔,你刚刚说的跳楼是怎么回事”
“警方调查说死者是因为压力过大自杀,我不这么认为。”摊主朋友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声音在哄闹的街道中,居然显得有些突兀。
“第一起自杀案发生在一周前,就我们街区,挺好的一个姑娘,眼看着马上高三了,突然有天夜里,自己跑进厨房,用菜刀把自己脖子上的动脉给割了。”
脖子主要是颈动脉和椎动脉,这两条是往心脏和大脑输送血液和氧气的主要通道,无论伤到哪条都十分危急。
陈岭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染红了肩头和胸口的衣服,那女生还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