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点头, 拉上吴伟伟就往外走, 同时给孙沛锋打了个电话。
孙沛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符纸破了, 愣了下,丢下手机就往二楼奔去。
孙嘉誉的房门紧闭, 从门缝下透出淡淡的光线。他抬手敲门, 大声喊道“嘉誉,你把门开开。”
孙太太则跟丈夫分头行动, 继续往前走到孙智的房间门口。房门半开着, 留出一条缝隙,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指尖稍微使力,门轻缓地开了。
走廊的房间照了进去, 虽然昏暗, 却也不难看出,孙智根本不在房内。
“沛锋, 他应该也在咱们儿子的房间。”孙太太回到丈夫身边,跟着一起敲门。
之前偷放符箓的时候, 他们可以确定, 儿子真的已经睡着了,离开的时候也仔细观察过, 没有别的人发现他们的行动。
既然这样,眼下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是孙智担心被外派出去, 亦或者, 管理权于他来说不如金钱财富来得诱惑, 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前动手
孙太太越想越心惊,喊孙智名字的声音破了音,把一楼保姆房的帮佣都吵醒了。
阿姨惊慌的跑上来,见夫妻俩神色焦急,忙问道“先生,太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你先去楼下,陈先生快到了,你去给他开门。”见阿姨反应不过来,孙太太催促,“别愣着,赶紧去”
阿姨苍白着脸反应过来,“我马上去”
她来自一座边陲小镇下的农村,村子里流传着不少奇异怪事,像近来孙家发生的事,还小的时候也曾听长辈们说起过类似的。若不是看在先生和太太一直待她不错的份上,她早就辞职走人了。
阿姨摇着头叹着气,焦急地迈进电梯。
江域一个新司机,开车技术出乎意料的好,又快又稳,不到十分钟,一行人外加一只非要跟着一起来的大鹦鹉抵达了孙先生所在的小区门外。
做了登记以后保安放行。
正准备打电话询问屋门密码,孙家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姨出现了。
她替陈岭打开门,“先生和太太正在上面敲少爷的门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之前,你听见过什么动静吗“陈岭知道,保姆房正好是在孙嘉誉房间的正下面,楼上若有动静,楼下不会不知道。
“没有。”阿姨说完不太确定,仔细回忆了下,又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陈岭想,两个灵魂都不想离开身体,势必要发生一番搏斗,不可能无声无息,会不会符纸被破,并非野鬼作祟,而是人为。
思索间,电梯抵达。
阿姨按下密码打开门,二楼上的呼喊声立刻传到一楼。
怕楼上出事,陈岭不等大门彻底推开,侧身挤进玄关冲向二楼。
正用力撞门的孙先生,瞅见忽然出现在走廊里的人愣了下,实在是青年肩膀上那只黏人鸟太过醒目。
直到听见陈岭叫自己,他才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发现了浮木,扑上前去拉住青年大喊“陈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嘉誉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肯出来。对了孙智孙智肯定也在里面”
陈岭看了眼已经松松垮垮的门把,显然在他上来之前,夫妻俩已经进行过一番暴力破门,只是效果不太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也尝试着用肩膀撞了几下,仍旧无法打开。不是门的质量太好,而是门板的另一边有力量在与他抗衡。
陈岭倒回楼梯口,冲正往楼上走的男人招招手,“快上来,有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