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是天元七年夏季,河道治理工程也进行到了一半,中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楚霄也是稍稍清闲了一些。
前段时间因着过于繁忙楚霄连年节的时候都没回京城,这一次终于抱得美人归之后楚霄想了想,同安平侯写了一封信,打算在这边先成了亲,等到过年回到燕京城的时候再大办一场。
且不论安平侯的态度,侯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就来了一封信把他骂了一场,说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商女哪里能嫁进安平侯府这不是有辱门楣吗
楚霄没有理会侯夫人的话,只认真同安平侯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取得了他的同意,于是,二人便在涞水县简单地办了一场婚礼,整个县里的人都来参加了,送上了真心实意的祝福。
这场婚礼虽说没有楚霄印象中燕京城那些婚礼的奢华,但其中充斥着的浓浓情谊,也是那些婚礼所比不了的。
天元八年的年节,楚霄携着新婚妻子一块回了燕京城,本想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无奈侯夫人压根就不承认这个儿媳妇儿,陈姑娘也说没必要浪费银钱,便简单地办了一场,通知一下亲朋好友。
侯夫人虽说看不上这么个儿媳妇,但人家已经入了族谱,她就算再不情愿也没用,于是就想着摆摆婆婆的架子,好生教教那姑娘规矩,可谁知楚霄夫妻俩腊月三十早上到的燕京城,正月初四就离开了,这些日子里又基本上都在走亲访友,侯夫人几乎没有和新媳妇儿独处的时间,两人走了之后,气得侯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摔了好些东西。
两人回到涞水县的时候,治理工程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等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终于宣告竣工
与此同时,陈姑娘也被诊出有孕的消息。
楚霄牵着陈姑娘的手,看着那与他刚来时截然不同的水道,又看了眼欢呼雀跃的百姓们,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刚来时,他确实是抱着积累功绩好振兴侯府的目的,可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甚至,还不想离开了。
事情虽已了了,但楚霄还是没让工部那些人离开,言是说江南多雨,倒不如等过了雨季再走,也能验收验收成果。
天元八年夏,连续几天的暴风雨接连不断,看得人心惊胆战。
哪怕他们已经治理了河道,可那河道还是慢慢涨了起来,最后漫出了河堤,就在人们以为今年又会发生水患的时候,那场暴风雨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
工部的人再去检查,发现他们新开辟出来的几条河道早已满了,可想而知,他们当初若是对涞水县放任不管,那么现在被淹的恐怕就不止涞水这么一个县了
尤其是从周边几个小县城传出来的他们那边也发生了几起水患的时候就更是让人心生庆幸。
虽说那几起水患都不大,可若是涞水这边的水患再起来,跟周边的那些连到一起,那么最后恐怕整个江南地区都难以保全
工部的工匠走了没多久,皇帝陛下封赏的圣旨就下来了,里面问了楚霄是想继续待在涞水县还是回燕京城。
楚霄看了眼自己怀中刚刚出生皮肤皱巴巴的女儿,又看了眼妻子,最终还是决定在涞水县再待两年。
又是一年春天,楚霄一手牵着陈姑娘,一手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姑娘,看着来来往往人们忙碌中满是幸福、期盼的面容,忽然觉得知足常乐。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将楚霄的番外放上来了。毕竟前世阿满将欠她的都讨回来了,该报的仇也都报了,就像她说的,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楚霄不是个彻头彻底的坏人,也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代价,那么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