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月看着他们,也没卖关子,道“各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想来都是经验丰富,王府有各位在,王爷本王妃也放心。”
那几人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果然,便听钟闻月道“各位往常是做什么的现在不变,李管家还是负责统管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只在每月月末将账册呈上来让本王妃一观便是。”
各位管家面上都是一阵狂喜,如此下来,相当他们手中的权力基本上没变只是最后加了一道月末检查的工作,与他们而言,也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能被太后选来管淮南王府的,不说旁的,品性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淮南王向来大方,平日里的赏赐也不少,他们完全没必要铤而走险做一些贪墨之事。
平日不做亏心事,安安分分把该做的工作做好,自然不怕月末王妃的检查。
几位管家可以说是大喜过望,毕竟他们平日里接触的一些旁的大户人家的管家也不少,但不说哪户人家像淮南王府这般没有女性长辈掌管中馈,便是真的有,等主人家娶了亲,女主人进门,他们手中的权力也得减半成,这还是好的又哪有像淮南王妃这般宽和的
一时间,诸位管家对钟闻月这位新来的淮南王妃心里多了几分信服,心中暗暗想,日后做事,定要更加妥当些。
看着那些人面上的表情,钟闻月如何不知他们在想什么当即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只是心中却感慨万分。
前世,安平侯夫人嫌弃她出身小门小户,从不让她插手安平侯府中馈之事,平日里她得到的,也只是她应得的,丝毫不多。
但侯府世子妃的月例就算再多又能有多少钟闻月花钱不是大手大脚的性子,但也耐不住燕京众多贵妇往来的费用,她的嫁妆又不敢随意动用,因此总是入不敷出,平白遭了许多人的嗤笑。
即使是安平侯去世,楚霄继位成了安平侯,此时已是老夫人的安平侯夫人还是牢牢地把住中馈,丝毫不给她插手的余地。楚霄又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万事不管,再加上安平侯夫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对她多疼爱的模样,擅自说什么,倒显得她贪得无厌。钟闻月无奈,也只能忍着手头拮据的日子,只能一文钱掰作两文花。还是后来安平侯府老太君,楚霄的祖母知道这件事后,狠狠地训斥了安平侯夫人,她这才有机会接触一点点府中中馈之事。
现在细想起来,那些事仿若梦般遥远虚幻,被她现在的美好生活衬托得越发不值一提。
待人都走了以后,顾卿流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道“你倒是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钟闻月轻笑,“先不说那些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不然你也不会他们介绍给我;就说王府家大业大,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手忙脚乱之下,难不成不会出什么岔子。如此,还不如让那些人管着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顾卿流看着笑意盈盈地小女人,实在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他真是越来越爱她了。
钟闻月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揉了揉额头,奇怪道“怎么了”
“没事”顾卿流摇摇头,却是满怀爱意的看着她,弄得钟闻月更是茫然。
顾卿流闲着没事,便把时间都放在陪钟闻月上面了。此时又是二月,虽说还有些冷意,该开的花也都开了,阳光虽明媚却不灼人,正是好天气。
昨日忙着进宫,钟闻月都没来得及看淮南王府,顾卿流便带着她,认认真真的将王府的每处都逛了一遍,还跟她说自己对王府不太上心,里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是工部当初建造时自行决定的,你要是看什么不顺眼直接拆了重建便是,反正他也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