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月心中不觉有甚,面上却惊讶道“如此残忍难道官府不管嘛”
“如何不管”周云茴气愤道“爹爹本想依律处置,可苏家人动作快,事先买通了那婢女的家人,谎称婢女是身染疾病不幸身亡,让他们不再追究。到最后,那苏家小姐倒是一副仁善的样子,还将那婢女好生安葬了。”
民不追官不究,那婢女与周家毫无关系,周知府便是想严惩,也没办法。
前世在侯府见多了腌臜事的钟闻月并不觉得这有多恐怖,但是看着周云茴一脸嫌恶地皱着眉,还是安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了坏事,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云茴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闻月,听说前些日子你一直在青阳寺,我还不信,可现在看来,阿钰倒是没骗我。”
周云茴显然没信,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苏家在青阳府盘踞百年,家底颇丰,现任家主更是有一个在京城官居从三品的大哥,连她父亲都没有什么办法,恶人又能上哪磨
钟闻月无奈的笑笑,也没跟她解释日后苏家的处境。
人在做天在看,该付出代价的,终究是逃不掉。
重活一次的钟闻月,对这句话理解的格外深刻。
“对了,今日怎的没见周穆了”钟闻月忽地问道。
周穆是周云茴的贴身侍从,平常向来与她形影不离的,今日没见到倒是奇了。
周云茴撇撇嘴,似是嫌弃道“今日我们女孩子家游湖,带上他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做什么”
钟闻月笑笑,倒也没多问。
“姑娘,到了”
马车外忽地传来兰衣的提醒。周云茴先开窗帘一看,才发现原来就在她们说话间,江岸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