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楚霄气得手都在颤抖。
“”
钟闻月眼角一抽,道“世子何出此言”
楚霄深吸一口气,气极道“你来这青阳寺,难道就是为了与他私会”
楚霄都快气疯了,他的妻子,此时不在城里,却在一处偏僻的寺庙,与一个野男人在一起
那是他的妻子,即使他不喜欢她,那也是他的女人,他的侯夫人
他看着那一脸冷厉之色的男人,恨得咬牙。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出身乡野,身世普通除了、除了那张脸,哪里能与他比
他忽地想到,前世,她也是这般,总是往城外的寺庙跑,说着是为他祈福,可现下看来,谁知是不是在做一些龌龊事
钟闻月抬眸,见那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才轻抚衣袖,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如此,与世子有何干系”
楚霄一怔。
钟闻月笑得温婉“我与世子不过一面之缘,不知世子是处于何立场来指责我”
楚霄梗着脖子,脱口而出道“你是本世子的世子夫人,我又哪里没资格指责你”
“像你如今这般,就是不守妇道”
“是要被浸猪笼的”
钟闻月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好笑。
兰衣从屋中拿出茶盏,砰的一声放在院中的桌面上,冷冷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姑娘何时成了世子夫人了还请世子爷给个交代,否则,坏我家姑娘清誉,即便你是安平侯世子,我家老爷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站在院门口的男人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楚霄。
安平侯世子
兰衣神色冷硬,语气中的不容回绝之意将楚霄都吓住了。
这个丫头他知道,似乎是钟闻月当初嫁过来就带来的陪嫁,一直跟在她身边,后来似乎没了
为什么没了
楚霄也没时间多想。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是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前世,钟闻月还不是她的未婚妻,他也是真的没有资格说那些话。
但是
他看着钟闻月脸上既熟悉又陌生的神情,只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咬咬牙,道“你等着,我这就让母亲去钟府提亲”
他转身,朝着外面奔去,路过男子身边时,还狠狠撞了他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
男子皱了皱眉,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楚霄。
安平侯世子,就是这么个德行
兰衣看着楚霄的身影,轻嗤一声“什么安平侯世子,也不过就是个色胚”
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都知道凡是发乎于情止乎与礼,这所谓的京城来的世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钟闻月宽和的笑笑,柔声道“好了。”
她转头看向那人,道“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男子慢慢走来,仔细看就能发现动作有些不自然。他神色平淡,道“无碍。”
“公子坐。”钟闻月的视线在他的腿上一扫而过,将倒好的茶水推至对面。
将人带回青阳寺的时候,弘毅法师就已诊断出他腿部受过重伤,若非医治及时加上弘毅法师的医术确实可靠,只怕这条腿就要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了。
男子神色稍缓,慢慢走到石桌旁边坐下,一看杯中,惊诧的发现竟是白水。
钟闻月笑笑,道“公子重伤初愈,怕是不宜饮茶。”
男子瞧着那杯水,端起,轻抿一口。
寡淡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