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翘起的靴子,轻易就能想象出自己那时候不安分乱抖乱动的脚。坏笑的嘴角,也一点儿都不显猥琐,那种带着一点小调皮又阳光刚毅的魅力彰显得淋漓尽致。
谁还能看不出来这是画的情郎
说什么都得裱起来挂在书房好好欣赏。等他老了以后还能当传家之宝,给子孙后代显摆显摆。
于是阮青山不顾羞愤的小媳妇儿,把抢过来的画交给一直守在亭子边儿降低存在感的的石柱,就一把抱起乱跳乱动想要抢画的小媳妇儿回了房。
大冬天的外面风雪肆虐,哪怕亭子里挂了账慢烧了暖炉,浪漫了半下午也冻得够呛。
阮青山还好点儿,毕竟练武多年,很少有人能够赶得上他的身体素质。再加上行军打仗,什么天气都遇到过,习惯下来,今天这点小风雪就不算什么了,都没反应过来在医疗落后的古代,大冬天的带着身娇体弱的妻子赏梅作画有什么问题。
谢灵蕴养在深闺锦衣玉食,以前有父母管教,从来不敢大冬天的时候这么放肆。夫君出征打仗的时候,她又有没有这样的心情,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实现多年的憧憬的风雅活动,很是过了一把瘾,还收获了一幅不太成功的雪梅图。
但娇娇小姐的身体素质,可没有阮青山这身强体壮的糙汉子扛造。回到烧了地龙熏了香的屋子里舒服地叹了口气,解了披风换了靴子,窝进暖暖的软榻里,被夫君抱着再灌一杯滚烫烫的姜糖水,看似缓过劲儿来了。可没一会儿就头晕晕的发起热来。
看这样的情况,阮青山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粗心大意。这不是医疗发达,感冒了发烧了,嗑个小药片儿就能好起来的现代社会,自家媳妇,也不是他这样常年习武,身强体壮的糙汉子。风寒感冒,一个不小心是能要命的。
于是立马吩咐人拿上他的名帖去请御医,而她自己抱着身体不是软绵绵,靠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别提多懊恼了。
“都怪我,忘了你身体弱跟我不一样。还带你出去赏雪看梅,那么长时间在外面作画,害你着凉发热,白遭一场罪。”
看夫君紧张兮兮的责怪自己,头晕难受的谢灵蕴也很过意不去。毕竟这是她从五岁学着作诗作画开始就期盼已久的愿望。夫君只是听她念叨久了,满足她罢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争气,在亭子里帐幔暖炉样样不缺,都能倒下。
愧疚的她自然不希望夫君太自责,闷在夫君怀里强打起精神,无力的安慰道:“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怎么能怪你呢别再责怪自己了,夫君一场小风寒我会乖乖吃药,很快就能好起来。”
小夫妻俩搂在一起,相互安慰打气,没一会儿,就不再沮丧后悔。心情也轻松乐观起来,毕竟一场风寒罢了,太医署有全国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真没必要太紧张。
不过胡太医过来把了脉,皱着眉头宣布一个消息,却让夫妻俩都悔断了肠,再也轻松不起来。
“什么怀孕了”
阮青山惊讶的人都跳了起来,刚才还只是对媳妇儿生了病要遭罪的心疼担忧,现在却再也无法勉强自己淡定下来,心里像油煎似的抓着胡太医有点儿胆怯的问道:“那那蕴儿生了病对对孩子有影响吗”
这话问出来,半靠在软榻上被这期盼已久的好消息惊的愣住的谢灵蕴也回过神来,神色焦急满含期盼的看着胡太医想要知道答案。
胡太医一边努力挣脱被忧心焦急的阮将军抓的生疼的胳膊,一边格外敏捷语速飞快的抢答着:“夫人没事儿,孩子也没事儿。虽然有点儿着凉,但没有大碍,不严重,吃两副药就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