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霸虎将军,大将军接到急报,让您立刻去将军府,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这就来”打发了传令的小兵儿,阮青山立马放下手里的兵书,套上硬邦邦的盔甲,抱着头盔就出了房门。
从马厩里牵出大将军上个月才赏给他的汗血宝马“大奔”,在大门口刚骑上去,就看见对门儿射声营教他射箭的师傅侯崇将军也牵着马出来了。
殷勤的停下来问了一声:“师傅你也接到大将军的急报了一起走呀”
“都说了,我只是指点了你两个月的箭法,没有收徒,别叫我师傅,驾”侯崇对阮青山的殷勤卖好一点儿也不领情,冷着脸反驳完就翻身上马后率先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老远。
看到这冷面的神射手被自己烦的礼貌都丢掉了,阮青山裂开嘴笑的格外欢乐,一点儿没在意被场在后面吃灰,夹了夹马肚子,一边“驾”一声骑马跟了上去。一边还故意对跑在前面的侯崇大喊“师傅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呀”
对这老粘着他的糟心的徒弟,侯崇除了躲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当初看这小子天生神力,十石弓都能轻易拉开,对他也礼貌殷勤,大将军让他指点箭法的时候,才答应的那么痛快。
要早知道是个雕起来这么费劲儿的榆木疙瘩,一开始就不能答应嗯大将军吩咐了他虽然不能不教,但保持点儿距离,不在最开始的时候认了那一声师傅,现在也不会拿那滚刀肉毫无办法。
指点完了两个月箭法以后就可以撂开手不再管,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时刻都要担心这块朽木似的徒弟箭法退步,丢了他赵家军神射手的面子。
想到昨天晚上又梦见了糟心徒弟,那几年如一日的叫箭法,射敌方帅旗的时候,把周围射了一圈都没射中,这次还没有个误伤的敌方主将给他挽回面子。
不仅敌军大喊着嘲笑赵家军射声营箭法太差,该滚回去玩儿泥巴,自家兄弟看他的眼神也格外微妙,还有大将军,哪怕什么也没说,只看那难看到青黑的脸色,就知道有多失望了。
从小到大都是让人赞叹夸奖的侯崇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丢脸的时刻,梦里的他差点儿羞愧的从城楼上跳下去。
醒过来没多久就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哪里能给得了他好脸色,侯崇觉得他不到三十岁就开始长白头发,这个糟心徒弟绝对功不可没。
早料到徒弟肯定会缠上来,于是飞快的骑着马奔驰到将军府,都来不及像平时一样跟他宝贝坐骑告个别,就急忙快步走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紧跟着来到大将军府的阮青山,把马鞭交给旁边儿是守门的小兵,刚准备又跟上去逗一逗傲娇别扭师傅,却没想到早就锻炼出来的侯崇现在滑溜的很,一转身的功夫就只捕捉到一个狼狈逃窜的身影。
这样的情让阮青山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心情愉悦地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哼着小调儿也跟着进了将军府。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恶劣的调况一个尽职尽责的师傅不太好,但经常被他那张毒嘴挑刺的阮青山也只有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找补一点儿欢乐了。
进了将军府商量大事儿的鸿鹄厅,打眼一看,全是大将军的心腹臂膀,住的近的都已经过来了。
宽敞的大厅里,戴方巾穿长衫的谋士文人和穿铠甲披战袍的领兵大将们分坐两边泾渭分明。
因为杀人手法太血腥残暴,阮青山在文人圈子一向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一个,畏惧鄙视,口诛笔伐遭受多了他也歇了去跟人请教学习的心思。
有上辈子十多年的语文功底打基础,字认全了以后史记兵书啥的也能自己琢磨琢磨,大不了多看几遍,实在不行还有个便宜师傅可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