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本就是义务,本来就不该索取回报。
要不是箐箐饿了,又不想吃汪树植带得那些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她也不会拿人家的零食吃。
“呼,好累”总算给全部伤员都包扎上了,汪树植一身热汗地坐在箐箐身边,累得直不起腰来。
“给你。”箐箐将一包辣条地给汪树植。
“谢了姐姐。”汪树植突然好感动,没想到才认识不到两天,箐箐就知道自己爱吃辣条。
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箐箐“”
两人坐在一起分享零食,吹着山上小风,顾不上自己脸颊灰黑,发丝凌乱。
“有点冷。”搓了搓手,汪树植哆嗦了一下。
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米色高龄毛衣,那件轻薄又保暖的羽绒外套被贡献出去了,邻近年关,就算g市在南方,那温度也冷得慌。
“我也冷。”不
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箐箐另一边的顾澜伸了伸被冻得有点僵硬的手掌。
一双温热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了顾澜冰凉地大手。
顾澜拧眉,就想挣脱开这双小手“我手凉,别冻到你。”
“没关系,箐箐给弟弟捂热。”
冲着顾澜的大手哈了口气,使出钻木取火的架势戳戳戳,没一会儿确实将顾澜的大手给搓热了。
“好了。”按住箐箐的手,顾澜抽回自己的,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随即瞳孔微缩。
他猛地抓起箐箐的双手,就见上面灰尘遍布,血迹斑斑,十指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这是刚刚挖石头救人的时候留下的伤痕,不仅箐箐,顾澜和欧清他们也都受伤了,只是箐箐双手更加白皙细嫩,就显得这些伤势越发触目惊心。
看着就让人心情烦躁。
“还有没有矿泉水和消毒药”
“还剩一点。”
汪树植也看到了箐箐的手,他一边懊恼自己刚刚的粗心,一边快速从包里翻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和几包酒精棉片。
这些棉片本来是汪树植用来擦耳钉的,结果现在却另外派上了用场。
他带的不多,而且有其他人带了些具备消毒作用的常备药,所以就没将这几片给翻出来。
现在正好给箐箐用。
“这个可以给人用”
“可以的,都是医药酒精,人体器物通用。”
拿两张干净的纸,倒上清水,然后给箐箐一点点地清理干净双手,分别是伤口处,绝对不能留下一丁点沙硕,不然很容易感染。
“疼”箐箐不是个能忍疼的。
刚刚手被疼麻了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被抓着手,伤口一下下地被触碰,哪怕顾澜已经很小心温柔了,可箐箐还是疼得泪眼汪汪。
特别是之后还得用酒精棉片消毒,那刺激直接把箐箐给疼哭了。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挣扎着想抽回手,又被人死死扣住,抽不回来,最后只能抽抽噎噎地熬到被贴上止血贴。
“别哭了。”顾澜无奈地拿着剩下的干净纸巾给她搽眼泪。
“我嗝,我要叔叔。”似乎又回到了三岁的时候,受了大委屈的箐箐一心只想找傅衡。
最好能扑倒他怀里求安慰。
要亲
亲抱抱举高高才能不哭。
可把她给委屈坏了。
揉揉箐箐的脑袋,将她一头散乱的长发弄得更乱,顾澜失神地看着通往山下的那条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
只要没有被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