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响起的对话和整齐的脚步被风带着吹来,把手从陈念脖子上挪开,那人转头看向门外的楼梯口,不耐烦般眯了眯眼睛。
一手抄起陈念的腿,另一手搂着他的背将人抱在怀里。似乎被怀里轻于常人的重量给惊讶了一下,那人抱着陈念往房内走的同时还抽空低头看了他一眼。
弯腰将陈念塞进衣柜里,直起身打量着因为蜷缩在柜中角落里而显得越发娇小的青年,那人抬着头抬眼透过敞开的大门,隐约看见有警服出现在楼道内。
“不知道,反正那些东西已经积攒了一天半了,扣都扣不下来。”
“你太看得起我了,别说扣了,我连看都不想看。”
“那可是把人头当球踢啊,多大仇。”
年轻的警员说话间露着小虎牙,他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味道来了一记暴击。
他捏着鼻子一脚踢开厕所的门,立在原地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后才咬牙走了进去。一旁的同伴见他进去了,也只好愁眉苦脸戴好手套,拿起工具往里走去。
厕所本就狭窄,这下俩人一同进去,就变成了转身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墙上还有那么多血块,虽然已经凝固了,但是凝固之后也好恶心的啊。
小虎牙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触碰着墙缝里的碎肉,他用力抠出来了一块,才发现在褐色的血块之间还夹杂着几根硬质黑发。
“杜衡。”同伴指着镶嵌在墙上的牙齿,对小虎牙喊道,“这是我见过最变态的作案了。”
杜衡舔着小虎牙,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又盯着腥臭的水池看了看。
“光这个凶手可以把人头割下来当球踢这一点,他就已经不属于人了。”
用手指碰了碰池子里的硬物,杜衡回顾着自己参与过的前两个游戏,心里一阵感慨自己当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谁能想到,前一关他还是在大草原上狂奔师群猎杀的小鹿,下一关就直接当上了警察,还没睡醒就告诉自己又死人了。
这第一天刚进入游戏没多久,就被派任务到老城区看那具坠楼的尸体。
而那具面目全非又被狗啃的尸体,就是自己尚未见面的游戏队友。
也不知道这届玩家是什么情况,第二天杜衡大清早又出警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就看到了没头的吴迪躺在地板上的惨状。
正想去厕所打开a研究自己是不是进错游戏了,这手机都还没有打开,杜衡就和地上那个坑坑洼洼,头骨破碎,其间还黏着许多半掉不掉的,甚至已经是变平的肉块的那个头对视着。
得了,这铁定是自己的第二个队友。
清了清嗓子,杜衡回过神,咽下胃里不断上泛的难受。
那边的杜衡两人还在厕所里忙碌着,衣柜里的陈念倒是迷迷糊糊有了一些意识。
陈念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他揉着酸痛的后颈慢慢坐了起来,可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就被一双手给捂住了嘴。
身体瞬间被用力往后一带,一条不属于他的手臂正死死箍住他的腰。陈念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小兽般无助的呜咽。
搂着青年柔软的腰身,那人手臂一个用力就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吴迪的柜子不算大,出于安全考虑,两人是面对面坐靠在柜子里面的。
而眼下陈念被拖了过去,两人的姿势就瞬间有了变化。
对方还是靠坐在橱柜里,只是陈念现在确实整个人靠在那人的胸膛上,耳边是对方清浅的呼吸。
那人的头正抵在陈念的肩膀,一条腿半屈着贴着墙,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