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瑶向来容易被带跑,瞬间就转移了注意力。
“想。”
“那孤能进去说吗”
徐幼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差宫人去打开大门。
东西还是从蕲春殿送来的,显然不是临时准备。
徐幼瑶期待地打开长形匣子,里头躺着两卷明黄圣旨。
一份是念原宰相徐沛元有功于社稷,特封“安平侯”,世袭罔替。
这个听萧俞说过,因而还不是特别出乎意料。
当看到下一份时,徐幼瑶终是忍不住惊讶。
旨上写着立徐皇后嫡长子为太子,且已加盖了玉玺,只名字那栏空着,等着嫡长子出生便可填写。
哪怕是徐幼瑶自己填,这份圣旨都是生效的。
徐幼瑶摸摸肚皮,呢喃道“万一是女儿呢陛下不喜欢女儿了吗”
萧俞将圣旨收好,交给了锄月存放“孤当然喜欢女儿,可太子还是要一个的。”
“可见瑶瑶责任远大。”
徐幼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想着一个都还没出来,就已经立好了太子,实在随意。
嘟囔道“才四个月,还没生呢。”
萧俞勾了勾唇,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
一把嗓音磁性又柔软“孤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徐幼瑶微怔,随即也温柔地弯起眼睛,笑容干净又幸福。
封后大典前,例行要祭天祭祖,再行礼。
这算是一件大事,京城里的气氛也跟着欢快起来,萧俞命人将红绸灯笼一路挂出皇宫,直挂满了整条最宽阔笔直的主街。
站在长街这头一眼望去,便见红色灯笼随着清风整齐晃动,好似两条漂浮游动的彩带。
宰相一职被取缔,宰相府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萧俞下旨,将其翻新,改成了安平侯府。
众人还奇怪着,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位安平侯。
整日有人在新侯府旁徘徊,就等着看看是何方神圣,也好早些结交。
这样普天同庆的气氛里,主街上驶过一辆朴素马车,忽停住,丢出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不堪入目的浅色薄纱,只将将遮住点重要部位,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来往路人的目
光下。
长发散乱,遮住半张脸,却隐约可见其美色。
有好热闹的人走过来,一开始还只是远远看着的,见有人带头,也都摸了过来,啧啧称奇。
“这是哪来的人醉月楼的姑娘也没这么风骚吧哈哈哈”
一位妇人绕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骂道“看你看什么看也不怕长针眼”
“哎哟松手松手。”
两口子吵闹着退出人群,却有更多的人忍不住围过来。
有不少被揪着耳朵拎回去的。
有个脾气差些的妇人,直接对着地上的女子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死狐媚子醉月楼的生意现在是都做到大街上了吗不要脸的贱货”
君知意听到耳边嗡嗡直响,好似在闹市一般,艰难睁开眼,便看到几十个人围成了一个圈,盯着自己看。
那些眼神,有鄙夷,有厌恶,有看戏的,也有不加掩饰的贪婪欲念。
脑子里突然回想起,萧俞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君小姐喜欢穿成这样出来抛头露面行,孤最爱成人之美。”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死死护住胸口,眼底满是惊惧羞愤。
“哟,跟爷回家坐坐呗,多少钱啊”
有流氓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