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俞这才高兴“孤过两日来取穗子,你正好随孤回去,好吗”
原来是这个盘算。
徐幼瑶嗔他一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自顾自沐浴睡觉去了。
裹着被子翻身一看,萧俞还没走。
他十分自然地到床边坐下“天色已晚,爱妃给孤挪个位置躺躺。”
说着就开始熟门熟路解衣裳,好像在自己家似的。
徐幼瑶急得一脚蹬在他后腰,奶凶奶凶的“不要,你走开。”
她那点小力气,在萧俞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仅没踢得动某人,反被一把抓住了细瘦雪白的脚腕,逃脱不得。
女儿家的脚何时被人这样捉过,徐幼瑶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圆润的脚趾一个个蜷缩着,仿佛也害起了羞。
她挣扎了一下,哼哼唧唧道“放开”
“孤偏不。”
萧俞捉住她的小脚,顺着足弓的位置轻轻一捏。
徐幼瑶身子一软,整个人酥了半边,没开口先红了眼角。
萧俞就顺势压过去,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半边床榻。
“孤明日一早还要赶回去上朝,乖。”
徐幼瑶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听他这么说,一下子便心软了,老老实实地枕在男人手臂上。
良久偏了偏头,却见身边人已经闭上眼,沉沉睡去。
萧俞睡相极佳,此时闭着眼,睡容平静,眼圈底下却有一点淡淡的乌青,与他平日里威严矍铄的模样大不相同。
想来近日是没怎么休息好。
徐幼瑶心头泛起软软的波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即往男人怀里又挤了挤,安静地合上眼。
清晨醒过来,身边已经空了。
锄月端来温水,拧干了帕子边问“娘娘,今日还出去吗”
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巴掌大的木盒,里头躺着那只掉了颗玉珠的穗子。
徐幼瑶在飘着花瓣的水里浸了浸手,摇摇头“今日就不出去了,先去看看父亲。”
萧俞派来的那些个御医个个都经验丰富,自最危险的一夜过去,徐沛元身体状况便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昨天的时候,脸上已经有血色了,再不如起初那么吓
人。
刚走到院子里,迎面便匆匆忙忙冲过来一个下人,险些撞到徐幼瑶。
嬷嬷厉声呵斥“府中奔跑,成何体统”
“娘娘”那下人扑通一声跪下,面上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徐大人醒了奴婢正要去禀报您呢”
“醒了”
徐幼瑶喜出望外,顾不上其他,径直走进屋里。
一进去便听见方氏喜极而泣的声音“你终于舍得醒了害我与瑶儿好不担心”
“夫人,别哭,过会儿瑶儿来了,也要哭。”
徐沛元声音虚弱,却是带着笑。
方氏便嗔他一眼,抹了抹泪,转头见女儿来了,满面欣慰之色。
如今想想,没了徐相府的荣光,好歹一家人还能团圆,便极好了。
“陪你父亲说说话,我去盯着熬药。”
屋里只剩下父女两个,徐幼瑶坐在床前,盯着他消瘦的面颊,泪珠儿便滚了下来。
徐沛元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你也要哭。”
说着抬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瞥见外面的天色,略有些疑惑“这样早,你从宫里来的”
徐幼瑶悄悄看他一眼,小声道“不是,我不放心父亲,出宫住几日。”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