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呗
景葶做多了这些事情,常常又能有一些奇特的效果,性子也惯常是稳重的。
所以,即便会觉得稍有不妥,也不至于就有什么反应,顶多给景葶嘱咐一句“切勿耽搁了学业”。
这一天天地窝着冬,景葶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他的“成果”去找了四贝勒。
“如何想起来去钻研道家这还炼起丹药来了”四贝勒想听听景葶是怎么想的。
景葶就先谈起了哲学“您也知道侄儿爱读各类杂书,不拘其类。在侄儿看来,凡为成书,多少有其存在的价值,单看读的人如何去看罢了。释家曰成佛,道家曰成仙,儒家曰成圣如果不以经世致用为要,只论人,只论天地,只论法则,儒道释其本质是否都是在寻求三者之共生所谓殊途同归,侄儿一直就想,这三家定是有共通之处。”
四贝勒点头,算是认同景葶这些言论。他这些年广读佛经,常与禅师论法,对景葶所言是有体会的。但景葶这话毕竟大而化之,且再听听他更具体的说辞。
“道家之炼丹术自古以来追崇者众多,侄儿无意间看到几本记载炼丹术的册子,就突然思索所谓术,必然是臣服于道之下,那这经久不息的炼丹之术,它服从的究竟是哪一种道呢可确实有严密的说辞能叫人信服若是不把这些道理给辩明,单纯因其标榜之利太过诱人从而去苦苦求之,岂非愚蠢又徒劳”
有些道理说清楚了其实是很明白的。但事情往往坏在那虚无缥缈的好处太过诱人,再加上即便真的走上不好的路,它带来的害处其实是无形的、缓慢的、暗含的,置身其中的人确实难以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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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葶顿了顿又继续说,“这炼丹术所言之利常有两种,一是妄言长生不老,二是只称延福添寿。若为前者,侄儿驽钝,遍寻经典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种法则可以支撑它存在相比侄儿,您更是广记博闻,向来道士对炼丹术所持之言,无不含糊模糊、玄之又玄,难不成真是只有他们能通达所谓道之深意若为后者,那这道家丹术与医家药术都是作用于人的身体,祛病增寿的目标都一致,这是否意味着两种术法有相通之处”
景葶将自己整理的写有“炼丹术综述”的册子递给四贝勒,“这是侄儿读炼丹术时整理所得,侄儿便将其与医家药术两相比对,想要究明这其中是否确有关联。”
四贝勒觉得,目前为止,景葶的话暂且能说服他,就问“所以你就真的去开了这么久的炉子可是得出了什么结论”
景葶听到炉子笑了笑,“那炼丹术中所言,有自相矛盾之处,有与黄老之说相悖之处,有和医家药术逆反之处。侄儿觉得,荒谬至此,实不可为。但是”景葶从荷包里取出一只瓷瓶,“积年累月的,那些道士忙活着也不算是全然无用,至少处理熔制药材的手法算是别具一格。侄儿从中获得启发,便制了这瓶养身丸出来。自然算不得有奇效,但平日里只做温养之用是可行的。这丸药无法治病,但可养弱。像是大阿哥早前的模样,若是用这丸药养上三年五年也就可以与常人无异了。若是常人服用,也可以减少心力损耗对身体的伤害。”
四贝勒接过这瓷瓶,打开一看,里面装有十几颗红豆大小的雪白丸药,药香纯净。
即便景葶称其没有奇效,但若真能养弱,也算是了不得了。
四贝勒问“这一瓶花费几何”
“都是些不算便宜但也并不难得的药材,可以长期供应。”景葶回答说。
景葶的话一向稳靠,尽管还要送去请太医分辨,但四贝勒已经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