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胤礽捏着酒杯,指节越发分明起来。
他看着少年,眼底流动着汩汩的暗沉瞧瞧底下这帮子獐头鼠目,忘而弃杯,筷子滚落到桌案底下
你可高兴了
“三哥这话说得不对”十四阿哥又被胤祉的话激得有些逆反,也不乐意就这样放过老四,“我这个奴才只会使些个蛮力,自然是比不上太子二哥的人但四哥”转头先是对上胤禛,又看向景葶,“四哥带来的这小子可不像是只会蛮力的,四哥,莫不是带了个什么都不行的来吧”
最后问的这句话倒是恶意满满方才你老四说,这小子冰斗不能上来比试,那这回换成表演了,总不能又说不行吧否则岂不是不拿太子爷的场子当回事儿
十四阿哥,您这是把自己往死里作啊
景葶知道,这回自己必须得站出来了。
同四阿哥对视,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奴才乌拉那拉景葶,请献拙技。”景葶向上位的太子爷行礼。
“可。”太子爷的语气态度让人并不能摸清楚他是高兴与否。
景葶自摆了表演用的器物架上取了一把木剑,滑到冰面中央打起了一套剑招。
剑招十分普通,显然能够看出来,景葶并未打算出风头。只是他的身姿灵活流畅,这表演尚算有几分观赏性。
只一盏茶的功夫,景葶已经打算收尾了,但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停站在冰面边侧的红斗篷少年,悄悄也取了一把剑,朝景葶迎来景葶捕捉到了少年眼里迅速被倔强取代的一丝害怕。
这是作何
景葶心下疑惑,并没有和他真的对上剑,只一味地防挡。
似乎是看出了景葶的意图,少年有一瞬间的沉凝,迅速变换剑势,让景葶即便是防挡也必须加大动作幅度。
少年的剑招几乎是愈演愈烈景葶正想着是不是该寻个机会认输少年一下子用力太盛,反作用力将他向后掀去。
景葶眸光一凝,向前滑去,打算接扶住少年。
谁知少年并不愿意,借力反推景葶,任凭他自己结结实实地仰倒在冰面上。
景葶被少年推得向后滑去,待稳住了身体,只看着这少年就这么躺在大红的斗篷上,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双眼微红,隐有泪意,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天空。
这一刻,景葶觉得,这片染着红的冰面,好像被光照得格外刺眼。
“你还好吗”景葶觉得自己有必要问候一下。
少年听到了这句仿佛从身底积厚的寒冰里传来的声音,头微微地转过了方向眼前的孩子,眼底只有诚然无垢的真实然而,再温暖的话,穿过了寒冰,也只剩下了蚀骨的冷。
他没有理睬景葶,却仿佛一下子收拾好了情绪,自己撑着起身了和起初一滑出来时的热烈相比,靡丽的颜色只余孤冷,好似毫不可攀。
“这算是谁赢了”说话的又是管不住自己的九阿哥,一旁的十阿哥简直觉得心累。
五阿哥胤祺只好为弟弟找补“论表演,太子殿下的人无与伦比。”
“老五你甭和稀泥分明是这小子更胜一筹。”大阿哥胤禔指向景葶,“敌人铁蹄之下难不成要靠容色取胜吗”言语间的看不上也不知道是冲着谁的。
三阿哥一派最具公道的样子说“早先就明言,此次比赛不拘形式,那便是承认这种比法,太子爷的这位,胜得毋庸置疑。”
“冰嬉自来是简拔武事之用,这一场,是老四的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