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葶也只当不知,“善解人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景葶并没有说出旼玉希望听到的话,只取下腰间的荷包,取出里面一只木质的小狗,脑袋和四肢可以小幅度地活动。
“闲时做了个小玩意儿,给我侄女玩去。”景葶微微垂目,伸手将小木狗送到炕几上。
小木狗精巧得很,打磨光滑,雕刻传神。
旼玉才要笑着想说“她一定会喜欢的”守门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太太跟前打发人来,说是太太突然晕倒了”
旼玉噌地立起脊背,迅速撑着炕下地。
“葶儿,你且等等,我过去看看你嫂子”
疾跑而去。
晕倒
景葶微微扬起笑,却稍显落寞。
兄长啊将父亲宠妻的优点倒是学得犹有过之可父亲的明察秋毫在你身上倒是半点也不见。
“小少爷”是老管家奇叔。
“奇叔近来可好”景葶冲着他笑得明朗无垢。
“好,大少爷他”奇叔是一番慈心。
但景葶仍然没有让他说下去,“奇叔,这年夜饭必是做了板栗鸡的吧”
“是做的大少爷嘱咐了好几回,叫厨房早早地备下材料”好像终于给想要表达的意思找到了佐证。
“给我盛上,裝食盒里,我带回去吃可还有要紧的事要忙呢”景葶说着,不等回话就起身迈步,“我在门口等你,快些个。”
为了打发时间,景葶打算从前院偏处的花园里绕了一圈再去门口,省得傻站着等。
都是积雪,也没啥好看的。
只是这一绕嘿冤家路窄
一个中等个头的小厮盯着自己的眼神可怨毒。
这是范婆子的儿子那个被自己杀了的范婆子的儿子。
奶嬷嬷周氏的死,范婆子也是罪魁祸首那个教唆的人那个出主意的人那个监刑的人
奶嬷嬷周氏是个实心眼的人,因为护着景葶多次和伊尔根觉罗氏以及范婆子对上。
最终死在了恶意之下。
景葶恨极了两人,却不得不顾忌伊尔根觉罗氏她肚子里的稚子何辜
无论如何,那是乌拉那拉家的孩子,是他的亲侄女她并没有任何过错。
景葶自可以说话走动时,就得了两把木剑一把是父亲在兄长旼玉小时候做的,旼玉教景葶舞剑“启蒙”就用的这把因为旼玉手生,亲自磨的剑迟了好几个月才做好,这是景葶的第二把剑。
那日后,两把剑只余一把另一把,剑尖被景葶特意削得尖锐穿过了范婆子的喉咙。
自此,伊尔根觉罗氏只敢躲在旼玉身后去磨景葶,再不敢正面对上。
但这却算她“歪打正着”,面对亲兄长,有些东西也只会悄无声息地消磨,却实在难以决断。
景葶直视这小厮的眼睛,神情中略带玩味,捕捉到这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畏惧,勾了勾唇,移了视线,不再理会,离开了。
景葶拎着食盒,不顾奇叔的挽留,走去了街上。
虽然过年,街上也挺热闹的,景葶这边瞅瞅那边转转,晃悠到了一家在街角的不起眼的书铺子。
门口的伙计认出了景葶这个东家,微微弯腰也没多言,景葶劲直走向了铺子后院。
“小少爷”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看到景葶过来,他目露欣喜,有些闪闪发亮。
“板栗鸡叫人热热去,咱俩吃一顿过年的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