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句话,因为年龄超标而逃过花童一职的提查诺翻了个白眼在她看不到的角落。
乔凡娜其实看到了这个白眼。
她决定换一个纠正的方法。
她发现提醒是无效之后,就换了个正确的方法。
“我定了裁缝店,”乔凡娜说,“我给你和史克亚罗付了礼服的钱。记得明天下午两点半去量尺寸。”
“啥”史克亚罗一脸困惑,“你说什么”
那不勒斯的街头小混混,根本不关心这种和自己无关的话题。
不管是高定啊、裁缝啊、制衣店啊,都和他们没关系。
就连奢侈品的商标他们都分不清楚。
但是他们熟悉一切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不当”的其他地下黑帮的手段。
他们天生就适合干afia这行业。
乔凡娜非常讨厌承认这一点。
毕竟在波鲁纳雷夫的言传身教下,她还是喜欢英雄多过反派的。
“礼服。”乔凡娜抓住了重点,“请穿正装参加。我要把这句话写在邀请函上。”
草。
两个那不勒斯街头小混混拿着乔凡娜给他们的名片,被迫、屈辱的站在了她所说的“裁缝铺”的门口。
这是位于佛罗伦萨的一家历史悠久的“裁缝铺”。
只给特定的客人、客人介绍的客人订做各种正式场合穿的西装和礼服。
他们两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当场社会性死亡”。
就像是强迫白头鹰和虎鲸一样。
通过这种“压迫”,乔凡娜甚至从中找到了排解自己必须穿粉裙子当花童的焦虑。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件事情让她彻头彻尾的讨厌的话,就是粉色裙子。
乔凡娜发誓,如果不是为了让新人们开心,她绝对不穿这裙子。
在婚礼上,乔凡娜看到了提查诺和史克亚罗的嘲笑的眼神。
她喃喃自语“我的葬礼上,我要让所有参加者都穿全套粉色的正装。”
史克亚罗真心实意地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在婚礼上聊起葬礼的事情”
“婚姻就是坟墓。”乔凡娜继续低声说道,“我恨粉色。”
“所以,你就要参加葬礼的人穿你最讨厌的粉色”
“提查诺,这就是乐趣所在。”乔凡娜回答,“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所以,我眼不见为净,倒霉的是活着的人。”
“”
提查诺了解到了乔凡娜有多讨厌粉色裙子这件事情了。
但是能让她穿上那么讨厌的粉色裙子,波鲁纳雷夫某种意义上是了不起的男人。
“乔乔,”瓦尔黛跑过来对乔凡娜小声说,“如果你不喜欢穿粉色的裙子”
她总有这样的魅力,一眼就能看穿人们的情绪。
“其实还好。”乔凡娜说,“我只是讨厌别人让我做不习惯的事情。”
瓦尔黛轻声细语的对乔凡娜说“没必要这么忍耐。”
“忍耐会得到报偿。”乔凡娜对瓦尔黛轻轻一笑,“这点,新娘子应该比我清楚。”
这真是无可反驳的事情。
瓦尔黛忍耐,等待,心怀期待。
她等到了自己的小骑士、她的英雄前来。
“乔乔,你不需要忍耐这些事情。”瓦尔黛担忧地说,“这不是什么必须要忍耐的事情。”
乔凡娜却说“要跳舞了,新娘子,你该去那里了。”
瓦尔黛只好说“如果你想和谁说说话,告诉我好吗”
乔凡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