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之前的时间里,发现这个能力能够把死物变成活物。
她拥有的死物不多,也不打算惊扰他人,所以这个能力没什么用武之地。
现在要怎么做
乔凡娜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深肤色的少年走了出来。
他说“我来帮你。”
乔凡娜注视着对方。
发现他在畏惧自己。
真奇怪。
乔凡娜思考着对方为什么要畏惧自己。
因为我的能力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都看到了多少
或者说,他全都看到了
但是这只是单纯的畏惧。
和因为畏惧而对自己施加暴力的继父不同,他是单纯的,纯粹的畏惧着乔凡娜。
这种畏惧她很熟悉。
是以前在生父的大屋里的人们小声说着“dio大人”时的情绪。
这是畏惧,不是狂热。
这一点让乔凡娜感到安心。
“原因呢”
“你出手帮了他这个法国佬不是吗”深肤色的少年回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这是假的。
是谎言。
乔凡娜知道这一点,并不为他拙劣的撒谎能力感到尴尬,她只是回答“好。”
少年扛起了波鲁纳雷夫,带着乔凡娜去往了他所准备的安全屋。
路上,少年努力不去注视着乔凡娜的眼睛。
她那双碧色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形,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就算如此安慰自己,就算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很难跟上自己的步子,就算外表又弱又娇小,可他依然恐惧这个小女孩。
等到了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在心里鼓起杀死她的决心的瞬间,却在被她注视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决定。
算了。
他选择放弃了。
那双眼睛没有感情,或者说是,像是文艺复兴时的雕像。雕像里人们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像是注视着一切,却根本什么都不关心无法关心。
因为只是雕像而已。
但是从石头里解放这些塑像的艺术家们,却将“它”们本身的情绪也一起解放了。
提查诺无条件的顺从了乔凡娜的意志,献上了自己的顺从。
乔凡娜既不意外,也不惊讶,甚至全无受宠若惊的情绪,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忍耐吧,这一切都会得到代价。
乔凡娜的耳边响起了那个对自己和善又亲切的神父的话。
她回想起了这份善意。
于是,等波鲁纳雷夫醒过来后,他见到了正在自己床边的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女孩,还有坐在她身边,有气无力地写着什么东西的年长少年。
“提查诺,请帮我签个名。”
小女孩把作业本给了提查诺,对方接过了作业本,在最后一页上签了乔凡娜母亲的名字。
“多谢您。”小女孩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提查诺,您不用去学校吗”
“别这么称呼我。”提查诺脸色相当的难看,“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吗”
“礼貌是美德。”小女孩回答,“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提查诺像是要骂人,但是他忍住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小女孩合上了手上的作业本,她的作业本上写着“初级拉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