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雪现在想起来, 身体里似乎在还残留着微微颤栗的感觉。原本想缓下来冷静冷静, 结果沈楼寒却把那些泪水化作的鲛珠都一颗颗留了起来, 反复勾起陆归雪脑海中的画面。
而且他竟然竟然还数了有多少颗
陆归雪指尖触摸到那些鲛珠, 就想起方才，他眼前早已迷离一片，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耳边尽是深浅交错的水声，恍惚间感觉到沈楼寒温润的唇舌, 从他下巴一路舔吻上去，最后在他眼角反复打着圈, 与身下水中泛开的波纹渐渐融成相似的频率。
那时, 陆归雪已然在情潮中来回翻覆了很久很久, 像是海浪中颠簸的小舟, 反复被滚烫的浪潮拍打着，每每感觉快要倾覆, 却又被沈楼寒拉了回来。
当鲛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过, 全身上下的触感都被海水推到了浪尖的时候，陆归雪带着沙哑的破碎声线, 已经不知道该让沈楼寒慢一些, 还是快一些了。
最后陆归雪唇间已经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声, 他感觉自己像是海中的贝壳, 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热烈而温柔的打开，将最柔软的地方展露出来，予取予求。
他已经顾不上去看，自己眼中因为难耐而蓄积了多少水雾, 也不知道水雾到底聚成了多少润泽的鲛珠。
但是沈楼寒却极有耐心，不愿错过他身体的一丝一毫，甚至连那些因为摇晃而胡乱滚落的鲛珠，都一颗不落地收了起来。
“师尊，抬一下头。”沈楼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陆归雪从那些蘼丽的回想中回过了神。
陆归雪依言稍微抬了下头。
“再高一点。”沈楼寒伸出手，轻轻抬起陆归雪的下巴，让他尽量平视着洞穴顶部的岩壁。
然后陆归雪感觉有什么凉凉的，很舒服的药液落进了眼睛里。
沈楼寒又用指尖取了些药液，给陆归雪泛着红的眼睛周围上了些药。他之前刚刚哭过的眼眶还红得有些厉害，让沈楼寒又是心疼，又是觉得胸口泛起甘甜。
其实陆归雪极少落泪，然而即使这回被极乐的情潮逼到泪眼朦胧，眼眶发红到这样的地步，他却始终没有推拒过沈楼寒。
他会声音带着细碎的呜咽，蹭着沈楼寒的脸颊撒娇，试图让他的动作轻缓一些，却一直没有说要他走开。
沈楼寒初次与陆归雪坦诚相见，其实还是克制了一部分魔物的本能。他没想弄到太过分的地步，也想好了，若是陆归雪觉得疼了，觉得撑不住了，那他就会停下来。
毕竟是第一次，沈楼寒觉得应该要足够温柔。
虽然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他们还是尽情放纵了很久，来回交缠了许多次，让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温热的潭水，还是别的什么。
“感觉好累，我想睡一会儿。”陆归雪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让凉凉的药水渗透开。
交尾期带来的情潮在身体餍足之后，暂时消退了下去。
但是被双腿过于敏锐的触感却不会这么快消失，陆归雪便只好还是呆在水潭里。
“睡吧，我陪着师尊。”沈楼寒重新坐回了岸边，他仍然半抱着陆归雪，两人身上湿淋淋的水渍被挥去，一个洗尘咒后，又洁净如新。
陆归雪上半身趴在沈楼寒膝盖上，双腿仍然浸没在水中。
他觉得这样双腿姿势有点别扭，于是自然而然地变回了鲛尾的模样，将尾巴微微蜷缩起来，这样便十分舒服了。
剖开鲛骨之后，这样的变化就十分简单，只需随心而动。
陆归雪感觉到沈楼寒的手指没入自己发间，温柔地梳理着发丝，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