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丰厚的收获让他们对这样小小的村落失去了防备,未曾想到周家村内等着他们的是数不清的埋伏。
一波马贼连人带马,栽进了深深的沟渠之内。锋锐的竹子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收割了一大波马贼的性命。
剩余的马贼慌了阵脚,又遇到数不尽的火罐从周家村内扔了出来,爆破声声,惊马失蹄,奔逃中踩伤了不少马贼。
周家村的男人们扛着镰刀和锄头冲了出去,趁机围攻剩下的几个马贼,以几个男人身上微不足道的轻伤,击杀了大部分的马贼。
马贼凶恶冷血无情,周家村的人本想将他们的命全部留下,却在乱局中逃脱了二三人。虽担心马贼会卷土重来,可大胜的喜悦笼罩着周家村,家家户户杀鸡宰猪,宴请邻里。
“多亏了小鹤要不是她想到那么多好点子,咱们周家村也和别人似的,死的死伤的伤,哪还有机会大家伙儿坐在一起吃肉喝酒”周鹤因此事在宴席上坐在主桌,同村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坐在一块。
有位婶子端着一大盆冒尖的杀猪菜出来,看着周鹤道“小鹤今年多大了可许了人家”
周桑倏得局促不安起来,脸红红的,瞧也不敢往周鹤这边瞧。
“哎呀,小鹤这孩子父母去的早,婚姻大事也被耽误下来毛婶子,要不你帮小鹤多留意留意小鹤这样的人才可得配个好男人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小鹤生的好看,又聪明能干,什么样的人她配不上啊”
“小鹤家里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外乡人那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和小鹤站在一起那叫一个般配小鹤,你同那外乡人是什么关系啊”
周鹤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敷衍道“他受了伤还没好,等养好了伤就会走啦。”
“哎哟,那么好的人才怎么就要走啊”毛婶子叹了一口,扭头回厨房端菜去了。
周桑听着这些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十分不痛快,一杯又一杯大口喝起酒来。
那一天的夜晚很长,酒很烈。周鹤记不清自己被灌了多少酒,路也走不稳,七扭八歪的。
“颂书颂书”她嘴里嘟嘟囔囔,喊着元晋的名字。
可今日出现的不是元晋,而是周桑。
他的身上满是酒气,脸红得像猪肝。明明那样高大的男人,却像是小媳妇一般,默默跟在周鹤的身后。
她走一步,周桑跟着走一步,两道不同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一轻一重,走在乡间静谧的小道上。
“”周鹤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周桑,没好气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啊我有人来接的”
周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周鹤瞪了他一眼“有屁就放”
身后有人慢慢靠近了气氛尴尬的二人。
元晋一身麻布灰衣站在月色之下,俊朗的面容甚至让月色都自愧三分。
他身上带着一股清冷的草药香味,轻柔的,握住了周鹤的手。
“我们回家吧。”他说。
周鹤看着近在咫尺的元晋,却觉得他离自己那样遥远,那样虚幻。
她看了看元晋,又看了看周桑,唇角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点头道“好。”
“小鹤”周桑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弯下身子拉住了周鹤的另一只手。
“小鹤我和他不一样。我知道我没他生的好看,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他什么都会,会读诗识字身手还那么好,我样样比不过他”
周鹤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声音放软了些,问“你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