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轻软的水乡小调和顾问桥的读书声一同,最后化为欢愉的轻笑。
一年后,顾问桥收到一封信,来自一位失恃失怙的远方表妹。年方十五,待字闺中,却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顾问桥早年失去父母后便没有同亲人联系过,对这位表妹实则印象不深,可求到了头上也不好不管。陆知雪见那信中所言字字悲苦,又见顾郎犹豫实在不忍,便主动邀请这位远房表妹来陆家小住。
顾家表妹叫顾婉,生的眉目清晰,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娇憨。
“嫂嫂。”她见陆知雪便主动上前亲热,“表哥,嫂嫂好漂亮啊”
贺大鹏看梦境看得起劲,此刻代入感极强的分析道“这个顾婉一看就是个作妖的你看你看,她的表情”
孟祁安一头雾水“啊哪里怪”
“啧,孟小师父,你这样不行的你以后要是也有了心爱的女子,你不得保护好她吗”贺大鹏一边看着事态发展一边为孟祁安解惑,“你看看,她下马车的时候是不是去碰顾问桥的手了明明就有下人来扶嘛还有这里,你看,她夸陆知雪好看就好看,转脸就对着顾问桥抛媚眼你就说说这是一个正经女孩能对表哥做的事儿”
“”孟祁安后知后觉,“是不太应该。”
“孟小师父再看这里”
孟祁安顺着贺大鹏所指看过去,顾婉和陆氏镖局一位镖师调笑了几句后,回头便哭哭啼啼找顾问桥诉苦,说一个女儿家在满是男人的地方太不容易。顾问桥再问她时,她便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贺大鹏痛心疾首点评“高,真是高比阿莲和我说的那个孙寡妇还要高”
孟祁安不知该夸一下贺大鹏经验丰富,还是同情一下他为何会经验丰富,默默跟着点头迎合“额,是。”
顾婉一副小女儿被欺辱的表情实在太有杀伤力,她本就生得白静又娇憨,说什么都让人信服,更何况还哭得那般可怜。小夫妻商量了一番,决定搬了出去。
那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内一颗正落叶的梧桐树,金黄的叶片随风而落,盖在井盖深褐色的木头上。
陆知雪扬起裙摆在院内旋转,欢笑声中竟见顾问桥搀着顾婉,二人亲密靠在一起走进来。顾婉见她脸色一凝,立刻便撒了手,“嫂嫂我、我没”
顾问桥下意识又去搀住了顾婉,道“小心些,方才摔那么厉害。”
场外旁观者的情绪简直比陆知雪还要高,贺大鹏气的嗷嗷叫“啊我就说她要作妖”
经过贺大鹏的指点,孟祁安已经能够分辨一些套路了,认同道“陆知雪之前所说第三人就是顾婉可她不是同顾杉、不,顾问桥是表亲么”
“”贺大鹏的眼神里写满了你太年轻四个字,轻叹了一声又转过头看陆知雪入的梦境,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镜头。
三人同住,又是表妹和刚成亲的表兄住在一块儿,生活中的小尴尬也就罢了。可顾婉时不时仰起那张天真的脸问自己何时会有小侄子,还问嫂嫂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一年多了还未有身孕。
顾问桥的表情当即凝了下来,郑重道“婉儿,不许胡说。”
陆知雪从小骑马射箭无所不惧,唯独怕水。幼年落水后她落下了病根子,身体寒凉,不易受孕。
“我喜欢的是你嫂嫂,纵然此生无后,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你听明白了吗”
顾婉眼底蕴藏着妒忌和艳羡,脸上却笑得开怀,“哎呀,表哥我错了,我下次不会瞎说了”
贺大鹏在一旁看得揪心,“完了完了,她要干坏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个梦境中顾婉便偷偷往陆知雪的饭菜里下药,每每见她吃下后,都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天真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