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现在垂挂着一块润泽的玉佩,玉佩下的穗子是红色的,看起来格外鲜艳漂亮,而那条红色的穗子都还是孟祁安亲手挑的。
他为何会将它挂出来
孟祁安不知怎么了,脑袋一热,非要看到那人幂蓠之下的脸,双手飞快结印,一阵阵风绕着他的指尖流动,而后越凝越多,在洞窟中刮起一阵大风,冲着黑衣人的幂蓠刮去
黑衣人并未系住头上幂蓠,不过是随意遮着面容罢了。这阵风来的太过突然,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幂蓠被风刮走,重重摔在石壁之上,又坠在地面。
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起,额前鬓边发丝全部一丝不苟梳向脑后。如剑一般的浓眉修长,眉梢上挑,带着一股恣意的张狂。
深邃如墨的双瞳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充斥怒意看向孟祁安时,目中似乎带着寒光,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你找死”深沉的嗓音带着怒意,咬牙切齿。
孟祁安却楞住了,就算是那道黑藤已经破风袭来,他都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他呆呆看着那人刀刻一般的侧脸,脑海里全是故人的音容笑貌。
黑藤狠狠抽上他的胳膊,灰色的粗布衣裳霎时间崩开,鲜血浸染着黑藤。
“庄南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孟祁安像是感受不到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般,竟然朝着黑衣人疾步而去。
黑藤上滴落的漆黑墨汁钻入伤口,化为数道可怖的长针扎向孟祁安的灵海。
孟祁安一步也未停下,眼里全是面前的黑衣男子。也曾一见如故秉烛夜谈,现如今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庄南海”孟祁安死死盯着黑衣人的脸,第一根长针已扎向他的灵海,他眼前黑白交错,几乎站不稳。
第二根长针很快侵入,孟祁安浑身虚软跪倒在地,却竭力抬头看着那张跨越百年依然如昨的脸。
第三根长针停住了,而后千万长针化为墨汁从孟祁安体内撤出,倏尔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他的眼里酝酿着一场风暴,慌乱又冗杂。
他很想从眼前的少年脸上认出什么,可太多的碎片让他的脑袋几乎爆炸开来,最后,他看着灰衣少年扑倒在地双目失神,垂目低喃“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