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硬山顶的楼房是按照最高规格建造的,看起来格外气派。门口坐着两个高大的石狮子,如护宅神兽一般让人心安。
“咚咚咚。”顾杉腾出一只手拍门。
拍门声刚起,吱呀一声大门就开了,开门的小厮一脸木讷“少爷,您回来啦。”
顾杉累得半死,有气无力摆摆手“对啊小马,爹娘呢了静和尚呢”
小马走路有些僵硬,好似是刚睡醒身体还未舒展开一般。他带着顾杉和孟祁安走进前厅,厅内端坐着两位富贵的中年男女,另立着一位白袍的僧人。
“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顾杉还没来得及把孟祁安放下,那位妇人便冲了过来,死死抱住顾杉哭了起来。
顾杉手足无措,只来得及将孟祁安往上拖了拖,生怕没拖稳摔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娘”他还背着人有点不方便,却不忍推开落泪的母亲,小声安抚“娘,我没事了您别哭了。”
妇人一口一个我的儿哭得肝肠寸断,就像是没有看到顾杉背上还背了一个人,也没听到顾杉的安抚一般。
孟祁安直接略过中年男女,目光直直盯住那位身形高挑的僧人。
面如冠玉、身形单薄,看起来和二十岁的青年一般无二。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无端觉得舒服,似乎是周身自带了一股子普度众生的温润气场。
他微微弯起唇角道“顾少爷,你回来了。”
妇人哭声渐歇,抽噎着回到了椅子上,拿着帕子擦着眼泪。
顾杉松了口气,指使小马挪来了椅子,小心将孟祁安放在椅子上,微喘着用汗湿的衣袖擦脑门的汗“回来了了静师父,你可没说琼山之行会如此凶险啊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恨不得直呼老秃驴三字。
了静和尚反倒笑了“生死有命,顾少爷不该死在琼山之上,纵跨过千难万险也会平安归来。”
话毕,遥遥望了望琼山的方向“可终究有人会为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