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自然是指宫里教皇子人事的。
岳金銮垂眸拨着手上的银铃,声音因为羞怯格外小声,“没有,他好洁,不让人伺候。”
温杏瞧了眼她梳的高高的妇人发髻下细白的玉颈,粉掩的再好,也能看出那粉白之下似有似无的烙印,她掩唇直笑,“快了快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娶了心爱之人,房里一个多余的也没有,这定王倒是自觉。
照这样下去,最多明年开春便能传出好消息了。
秦恕从岳父书房里出来,岳金銮抱着豚儿坐在花园秋千上等他。
她知道秦恕也喜欢小孩,便问温杏借了豚儿。
秋千在一株好几十年的银杏下,深秋的季节,但凡天上多几缕淡云闲风,银杏都能摇晃着筛下不少金灿的叶子。
仆人先前扫过,一阵风过后,地上又满是金黄,天地都被一层柔软的金浪裹挟着推向岳金銮。
豚儿很乖,窝在岳金銮怀里。
她坐在秋千上轻摇,幅度不大,恰好能被风拂起她鹅黄的裙摆和衣带。
秦恕在台阶上站了好一会都没能移开眼神,他的目光从她眼波里流连到笑唇上,被养护的极好的明珠,散发的每一丝流光都惹的身处黑暗的人贪恋。
他好像在做梦,分不清那个充斥绝望的梦境与眼前幻象谁更真实,他想到她时心还会疼,抱着她连眼睛都不敢合上,怕睁开又回到承明殿冰冷的长夜里。
不同的是,眼前幻象有温度。
银杏飘落、风里银铃、豚儿在轻笑,还有她似蜜如甜的香气。
这是他这一生唯一不敢面对和撕裂的假象。
唇上轻痒,秦恕睁开眼,岳金銮已抱着豚儿来到面前,她偷亲了他一口,笑得生动娇艳,一点也不像假的。
“怎么在发愣呀,爹爹找你说了什么,不会骂了你吧”
“没有,岳父只是找我说了些你的喜好,他不放心你。”秦恕淡淡道。
岳金銮刚要点头,突然被狠狠抱住,怀里的豚儿爆发出稚气的啼哭,她僵直身体,小心地问“秦恕,你怎么了”
秦恕嗅着她颈上香气,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他不想松手,“想你了。”
“哈”岳金銮歪了歪头,“才一个时辰没见而已。”
“一个时辰,很长了。”
岳金銮知道他离不开她,纵容的被他抱了好久,才小声道“你把豚儿都吓哭了,快松手,表姐知道要心疼豚儿的。”
他方才一刹那释放出的独占欲连她都觉得压迫,何况是柔弱的小孩子。
秦恕这才松开她,一手搭着她腰,一手把玩豚儿的小手。
那么点大的孩子,软的近乎没有分量,与他的大手在一起,像可怜的小猫爪爪。
秦恕当真喜爱孩子,亲自抱来逗了好一会,豚儿不哭了,含着泪窝在他怀里吮手指。
秦恕道“豚儿,叫姨父。”
豚儿“姨姨”
秦恕纠正,“不对,是姨父,姨姨的夫君。”
豚儿想了一会,“乎乎”
“姨父。”
“卟卟”
豚儿叫不出来,索性吹了两个泡泡,和秦恕赌气。
秦恕
岳金銮笑得肚子疼,“他才一岁多,平时都叫的爹爹娘亲,还是第一次叫姨父,肯定不会的。”
秦恕闻言认真看了过来,他素来整洁的容不下一丝褶皱的衣袖,被豚儿揉的皱巴巴也不生气,纵容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