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的手修长好看、骨骼分明, 执笔能写一手风骨清正的好字, 持剑能挽出利落如月光练色的剑花, 若是画眉, 是不是也能画的很好看
岳金銮心动地点点头, “那你明日给我画。”
秦恕说好。
席间岳昭看了秦恕好几回,欲言又止,等吃完饭, 请他去了书房。
岳金銮被温采采拉去喝茶。
岳金吾也在, 搭着眉眼像只大犬, 无精打采听母亲教训。
“你今年几岁了,你妹妹都嫁人回门了,你怎么还没着落, 那么多家的女孩儿谁不好,我看了个个都想领回来当女儿, 还配不上你了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要把我气死”
岳金銮吃茶看热闹。
岳金吾难得回京一回,回来就要挨训。
二十好几的人了, 成日在军营里和人插旗单挑, 见到女孩子就脸红, 连看着人家都不好意思,漂亮妹妹送他的香囊手帕,他每回都拿的手软, 回家唉声叹气,茫然无措锁在柜子里。
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一件自己能用上的。
傻子怕是要单身一辈子。
岳金吾闷了好一会,才道“就是不喜欢。”
温采采和岳昭的意思是,儿女婚姻皆由自主,只要品行端正,家世清白,门第低些也不要紧。
重在一个喜欢。
但岳金吾迟迟没个中意的,外面谣言四起,都说他有内疾,好男风。
温采采气得噎住,“你出去”
恰好温杏抱着豚儿进来,豚儿已然会说点简单的字音,乖乖唤了声“表舅”,葡萄大眼水汪汪的盯着人看,笑起来还有两点小梨涡。
岳金吾喜欢小孩儿,夺门而出的背影一滞,笑着摸了两下豚儿的头。
温采采捧着茶冷冷道“喜欢自己生。”
岳金吾“走了。”
温杏好奇地坐下,“表哥这是怎么了”
温采采抱着豚儿爱得不行,笑弯了眼睛,提到岳金吾却没好气道“满京城待嫁的闺女都为他相看了,他一个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娶天上仙女,我是管不着了,随他去吧”
大家都知道温采采说的是气话,岳金銮和温杏哄了她一会,豚儿又可爱,温采采的心情很快好起来。
温杏将目光转向岳金銮,“阿柿,我给你的书如何,好用吗”
岳金銮拈着蜜饯,差点闪着舌头,“还不错。”
其实早烧了。
秦恕光是现在就让她要死要活,真学了书上那么多花样,十个她也遭不住。
想到这儿,岳金銮养的差不多的腰又有点酸。
温采采“什么书”
岳金銮没出声,温杏见这儿都是已经人事的妇人,但到底房事私密,收敛着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教人夫妻和睦的。”
经过事儿的稍一点拨便懂了。
温杏逗怀里的豚儿,“豚儿很快便要有弟弟妹妹了,开心吗”
豚儿去扯岳金銮的手指,“妹妹。”
众人都笑,温杏合不拢嘴,“豚儿想要妹妹呀,那你求求姨姨。”
大约岳金銮是吸引孩子的体质,年纪小的孩子都围着她,秦蓁也是追着她长大的,醒过来看不见她都要哭。
岳金銮轻轻兜住豚儿的小手指,孩子细软的小指像小团棉花,按的她心里也绵绵的,“这孩子的事可说不准,况且才成亲,没有那么快的”
豚儿还小,分不清弟弟妹妹的区别,转口又要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