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女生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她幽幽地问道“我的脸呢”
“咿、咿呀”工作人员手一撒,尖叫着转身就跑。
笕利转回头,晃了晃头,把发丝晃到脸两边,她的声音恢复如常,歪了歪脖子抱怨“扭得有些太用力了。”
她的手突然一紧,手冢声音紧绷,问她“你不是说,你害怕吗”
“我是害怕呀。”笕利点头,“我害怕忍不住打他们。”
“哦。”手冢无言以对。
接下来这一路,不是“鬼”吓他们,是她吓“鬼”。
笕利感官敏锐,总能在他们出现之前,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卡着点叫出来吓他们一跳,无论是地下的、井里的、还是天上的,全被她吓了回去。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笕利松开一只手,另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手冢已经是十指相扣的状态,她晃着那只手,摇头感慨“东京都恐怖指数no1就是这样吗,不太行啊。”
不,是你的问题,这间鬼屋气氛、音效、道具,包括恐吓点都设置得很多,奈何遇到笕利,手冢心里滑过一堆念头,仍是沉默着。
出口的光亮已经近在咫尺,笕利松开手冢的手,先一步走出去。
手冢的手指滑过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消失不见,他下意识抬起手想重新抓住,愣了一下,才悻悻放下手。
出去后,笕利问他下一个打算玩什么,手冢说准备休息一下,她毫不留恋地跟他挥手分开。
手冢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找到一条无人的长椅坐下休息。
“咦手冢”终于玩过瘾的不二从跳楼机上下来,打算前往下一个刺激项目时,看到了坐在长椅上合眼休息的手冢,他走近问道“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手冢睁开眼,抬起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有些热,他面不改色地说“有点冷。”
冷不二茫然地抬头看向天空,今天天气明媚,太阳高挂,虽然吹着凉飕飕的风,不过温度也在十度,这种温度耳朵会冻到发红吗
笕利出了鬼屋,前往的下一个项目是射击游戏,她在那里遇到了乾,他一本正经地计算了子弹的速度、枪口的角度、摩擦力等等一系列数据,笕利提出跟他比赛,最后她以十发十中赢过了乾的十发五中。
乾困惑歪头“奇怪,数据明明都对,持枪的姿势也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偏差”
“这种要靠感觉啊,感觉,要有那种我是神枪手、我能百发百中的气势。”笕利跟他说自己的经验。
“感觉吗我再试试。”乾专注地试验起来,笕利拿过奖品先走一步。
她跟想找的对象在摩天轮下相遇。
“美咲美咲,陪我坐下那个吧”
摩天轮吗,笕利不太想坐这种慢悠悠地东西,不过菊丸既然说了
“欸,欸,你往哪走”菊丸拉住她,抬起手指向另一边,“是过山车啦”
过山车比摩天轮容易接受多了,笕利跟着他过去排队,她记得这个过山车的描述是“东京都刺激no1”,经过鬼屋,她对这个宣传语的可信度相当怀疑。
她坐上去没什么感觉,不过身边的人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菊丸也在跟着喊,他并非无意义地乱喊,每次节点的喊叫合起来好像是什么话,察觉到这一点后,笕利开始努力地听清。
一轮过山车结束,笕利也听到了他在喊什么。
他喊的是“美咲是大骗子。”
下了过山车,笕利拉着他往外走,在过山车上喊出心里话的菊丸,既痛快又害怕,“喂喂喂,我刚才可什么奇怪的话都没喊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