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说完了,这次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笕利你如果不能再做喜欢的事了会怎样”他们一走,幸村脸上的笑容就像水珠一样落地破散,他看着窗外,表情空洞。
笕利认真思考,喜欢的事,她已经没有在做了,她很喜欢拳击,可是在爸爸去世之后,她摸着拳击手套就会想起他,妈妈看到也会想起他,她不想看到妈妈难过的表情,就把有关拳击的一切都封存起来。
虽然难过又不舍,但是在她的生命里,家人永远比自己的梦想跟爱好重要。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物”她考虑着措辞,可是发现自己无法把那种纠结的心情描述出来。
“更重要的事物啊我没有呢,笕利,网球就是我自己。”幸村转过头看着她,他没有哭,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在哭一样,“可是医生说,我以后无法再打网球了。”
笕利回视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疑问,爸爸生日的那一天,她在柳眼里,是不是就像现在的幸村一样
她站起来,抱住了幸村,如果她也给他一个小小的,安全的角落,他是不是能宣泄一些内心的伤痛。
幸村先是僵硬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手,回抱住她的腰,然后非常用力地抱紧,他的脸埋在她的肩颈,那里的衣服逐渐被泪水浸湿。
笕利在颤抖,或者说是她怀里的幸村在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手,低着头用手背擦掉眼泪,“抱歉,谢谢。”
笕利没有问他有没有好受一点,哪怕真的好受了那么一点,相比于他的痛苦,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她走出幸村的病房后,才发现柳一直没有走,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笕利的肩膀,却没有问什么。
他们两个一起去找了幸村的主治医生,向他询问了幸村的病情。
幸村所得的神经根炎无法根治,哪怕做了手术也有几率复发,对于运动员来说是能够摧毁运动生涯的疾病。
当然,也有几率可以痊愈,但要想恢复到以往的水平,需要经过痛苦的复健,而且不一定能恢复到巅峰水准,很多人都在这一步上失败了。
很严重,笕利跟柳听完,心情都很沉重。
柳送笕利回家,在快分开的时候,柳自言自语般说道“我果然还是有嫉妒心的。”
“美咲。”他叫她的名字,又重复了一次,“美咲,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以后叫我莲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