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还是显得非常的激动,捶胸顿足道“哎也是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怪世超呢真正应该怪的人是我才对”说着喘着粗气咳嗽了几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白手绢,擦了一下嘴。不过大家放心,手绢上没有血,什么都没有。
老村长上前拍拍田老,道“田叔,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于凡也上前扶着田老,说道“田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田老捋了捋气息,说“后来啊,世超就一直在我们家里养伤,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也答应他,如果他的腿好利索了,就放他走,因为腿若是没好彻底,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命。这个期间,小雪依然定期来我们家抓药。有一天,小雪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世超在试着拄着木棍走路,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善良的小雪就去扶他起来,就这样,两人就互相认识了,后来的日子里,小雪时长陪着世超一起慢慢走路,做恢复锻炼。或许这两个人都是病秧子,所以慢慢地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两人互相之间心生爱慕。”
郭钠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双手拖着下巴期待着故事的发展。
田老继续说“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世超的腿也以惊人的速度在好转,这和我父亲高超的医术有关。他们二人心里也都知道,这也意味着他们分别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看见世超睡觉辗转难眠,也是因为内心的矛盾吧。但是那一天还是到来了,我们村得到了外面的消息,说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这个消息让世超兴奋不已,但是他的兴奋很快被一种焦虑代替了,那天他忧心忡忡地跑了出去,我也悄悄跟着出去了。原来他把小雪约到了山神庙,在那里世超向小雪袒露了心声,告知他其实一直喜欢她,但是他要去建功立业,这是他的事业。他在山神像前给小雪发誓,两年内,一定要功成名就回来迎娶小雪。小雪非常的感动,答应等他回来,还吟诵了这一首,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于凡、郭钠、陈帧阳聚精会神。
田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这一等,便是一生韶华。世超走后,小雪每天都要去山神庙祈祷,希望神明保佑世超平安归来,保佑世超一切顺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小雪依然没有等来世超,甚至连世超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过。整整一年过去了,无论刮风下雨,风吹日晒,小雪都要去山神庙,一天也为间断过。可是因为思念过度,导致她的血崩症复发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渐渐地她日渐消瘦,脸色也越来越差,但是她还是每天坚持去山神庙祈祷,哪怕她扶着墙挪一步都要喘几口气。我劝过她注意休息,但是她一点也听不进去。两年半年过去了,却还是没有等到世超的消息,有人说世超可能在战场上战死了,也有传言说世超当了官,在城里成了家。这些流言蜚语让小雪的内心在崩溃地边缘。直到那年冬天,小雪在祈祷时,太空一道闪电,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冬天打雷非吉祥之兆,这让小雪似乎预感到了世超的不幸,她的心摇摇欲坠,而且她突然想起了当初离别时,她所吟唱的诗,冬雷震震,乃敢与君绝,这这不就是上天要分开她俩的征兆吗那天小雪在庙墙边掩面而泣,哭了很久,很久。”
于凡和郭钠对视了一下,掩面而泣难道就是昨晚两个人所看到的墙上的女鬼的姿势吗
田老“小雪还是倒下了,连我父亲都没有办法,我父亲说她的脉象气血低下,但是根在心病,无药可救。小雪每况日下,我也是心急如焚。后来我甚至想起了村里老人说传言在子午深山有一种叫鬼神盖草的神药可以包治百病,历朝历代的人都有来找寻找过这个药的。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去这深山里找这个鬼神盖草,我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