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面色难看地盯视着荣宝儿的寝殿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再走进去,而是转身离开。
现在的他怒火滔天,如果这时候走进去,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暴脾气,伤害到他的安娜。
虽然金利心里很生气荣宝儿不肯听他的话,可是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又加上之前荣宝儿失踪了二十多年,金利对她仍有些愧疚。
为了不令自己失控发火,金利强咽下胸口的火气,转身走远了。
而金利不知道,刚才他和医官的所有对话,全部都被寝宫内的荣宝儿听了个一清二楚。
医官过来帮荣宝儿检查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想睁开眼睛被他们知道罢了。
荣宝儿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医官离开后就从皇宫里溜出去去找云昊天。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刚听到医官离开的脚步声,就立即听到了金利暴跳如雷的怒斥声。
荣宝儿当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贴在门口将金利和医官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整个人像掉入了冰窟似得,浑身冷得发抖。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勒令人偷偷给她下堕、胎药
苦涩自荣宝儿心头蔓延,攀升到她的嘴角,然后窜到眼角,戳开了泪水的阀门。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自荣宝儿眼角滚落,她木然地靠在冰冷的宫殿门旁,任由脸上的泪珠滚落,心却早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
如果早知道等待她的是这样的父爱,她宁愿从来没有被认回过。
之前荣溪三番两次想要卖掉她,令她就饱尝了被最亲近信任的人丢弃的酸楚。
现在,又到了她的亲生父亲
荣宝儿就那样木然地靠在鎏金的大门旁,眼神空洞的犹如没有灵魂的布偶。
从来没有那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渴望云昊天温暖的怀抱。
昊天,你现在在哪儿中弹的腿怎么样了
荣宝儿痴痴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无声在心里呐喊着对云昊天的思念。
月光依旧,此刻的云昊天正躺在医院里,医生在小心帮他处理伤口。
消毒水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速帮云昊天清洗着伤口,然后轻声叮嘱着,“真是万幸啊,子弹射穿了你的小腿,并没有留在你腿上,所以不用取弹。但是贯穿后留下的伤口却不能掉以轻心,需要卧床静养才行。”
云昊天俊朗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听到医生的话似得。
处理伤口的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半声不吭的患者,帮云昊天迅速包扎好后,叮嘱了两句离开了。
等医生走后,云昊天就准备从病床上下来,却被阿成给拦住,“总裁,医生刚才的叮嘱你忘了你的腿必须要静养,不可以下来走动。”
“这点伤死不了人,我要去带宝儿回来”云昊天不悦地瞪视着阿成,“给我让开”
忠心耿耿的阿成十分固执,将脊梁挺得笔直,“医生刚才说了,你至少要卧床三天。这三天你不能下床,除非打死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云昊天被阿成的固执给气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他愤恨地握起拳头,“好很好阿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可以。”阿成淡漠地应了声,抱着肩膀站在原地,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让云昊天下来。
“shit”云昊天气恼地爆了句粗口,高声咆哮着,“通知我们养在e国的那些人,是拉他们出来练练的时候了”
阿成这才肯转身离去,“是,我这就去办。”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