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骂了一句,声音清脆,引得周围之人频频看去。
说话之人同样是位白袍公子,坐在二楼雅间。
朱慈烺隔得远,只看到对方是个小白脸,头戴凌云巾,具体模样看不清。
见众人看来,那公子皱着眉头,轻咳一声道“听闻媚香楼群贤毕至,乃才子汇聚之地,为何现在变得如此不堪,做此蝇营狗苟之事”
立时有人起哄道“说的什么屁话,俗话说才子佳人,光有才子没有佳人玩什么呢”
朱慈烺忽然感觉那声音有些耳熟,寻声看去,竟是安平侯汪万年
汪万年受封侯爵后,定居南京,交了兵权后也不管事,整日在秦淮河边潇洒。
此时汪万年穿着简单,身边还有着几个人模狗样的随从,并没有摆出侯爵的身份架子。
不过他怀里抱着个黑妹,貌似玩的很嗨的样子
此时大明官员们的私生活相当的舒适,些许风流韵事,成为同僚们之间吹嘘的谈资,只要不是撞到枪口上,不过分,朱慈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历史证明,官员们处于高压下,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当初勤勉的崇祯皇帝就曾对官员的作风施过高压,结果毫无卵用,反而使官员内心不满,心生怠政。
“粗俗之人”
那白袍公子冷哼一声,似乎瞥了汪万年一眼,见他怀抱黑妹,更觉得此人不可理喻。
媚香楼的老妈子自然不愿有客户在此吵架影响了生意,她立时吆喝一声“有请灵姑娘”
中央帘后的乐师开始奏乐,一队俏丽的舞女迈着舞步缓缓走出,在中间的小舞台上翩翩起舞。
很快,一位美妙绝伦的身影悄然走出,她身穿一身洁白的长裙,里面是一件凹凸有致的大红小衣
精心打扮后的灵姑娘翩翩而来,带起一阵极为清雅的幽香,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当然了,朱慈烺是闻不到的。
“见过诸位公子”
灵姑娘面带丝丝笑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让人迷醉,显然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一时间,楼中老老少少的才子们入魔了,一个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甚至有人用力的咽了几口唾沫,发出一阵咕噜之声。
“没出息”朱慈烺得意的嘲讽了一句。
秦淮八艳中的三个被他收入房中,还是不同个性的美人,此间快乐,常人无法意会
朱慈烺环顾四周,却见汪万年不知何时已经将身边的黑妹推开,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位翩翩起舞的灵姑娘。
再看那位白袍公子,朱慈烺本以为会出现“真香”,然而那位白袍公子,竟对那花枝乱摆的尤物视若无睹,也如自己一样,四处打量着周围之人。
二人出现了简单的目光对视,虽然看不清对方面容,但意思到位了,同道之人
为了避免对面那位兄台误会自己有男男之情,朱慈烺还是看了几眼那位卖力舞动的灵姑娘。
演出这么精彩,不捧场怎么说的过去
“好漂亮”
只听一声充满着荷尔蒙的呼喝中,二楼靠前的雅座中,一位年轻的锦袍公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起来很冲动的样子。
朱慈烺可以断定,如果放在后世,这小子遇此舞蹈直播,绝对要打赏刷榜,一曲下来,十个嘉年华都打不住
音乐停下,灵姑娘对着锦袍公子的方向施施然一笑,莺声细雨道“谢公子”
作为主办方,对前排的观众多少有些知根知底,即便不认识,光冲这位置,也要客气一二。
这一施礼,加上那一颦一笑间的神韵,让那位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