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旦贝索诺娃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念头,张恒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及时制止。
当然这样的情况如果能不出现是最好的。
为了让贝索诺娃意识到这一点,张恒还特意邀她玩了个小游戏,让贝索诺娃随便想点什么事情。
贝索诺娃想了自己的男朋友,想了医院的人会不会在发现她失踪后派人来找她,张恒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一旦她想到怎么逃跑,几乎是心中刚生起这样的念头,一把小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锋所散发的寒意刺的她颈部的皮肤起了一串鸡皮疙瘩,饶是以贝索诺娃的胆大,见状也被吓傻了,望向张恒的眼神彻底发生了变化。
“她说你是魔鬼。”负责翻译的椰子道。
“嗯,那就让她当我是魔鬼吧。”张恒淡淡道,顿了顿又接着道,“问问她知道佳特洛夫吗”
椰子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道,“她说她听过这个名字,知道佳特洛夫是切尔诺贝利四号反应堆的副总工程师,以前去医院看病的一些核电站工作人员曾经在私下闲聊过佳特洛夫。”
“是吗,他们聊了什么”
“大多数时候都在抱怨佳特洛夫不好相处,他总是在逃避责任,经常在会议上大喊大叫,对一切都不满意,固执,也不怎么和人来往,另外还有个来看牙的工长说他喜欢任人唯亲,招聘进来的大部分物理学家都来自远东,他的老东家那里。
“那个工长管佳特洛夫叫卑鄙的混蛋,因为在反应堆机组运行前,他曾经有个进修的机会,但佳特洛夫没给他,说他掌握的知识足够多了不需要再学习,派了另外两个人去,但是最后组装和启动阶段,那些没有去进修的人做了大部分最困难的工作,而他们领的工资却没有去进修的人多,那个工长气愤的去找佳特洛夫讨说法,结果佳特洛夫跟他说,那些人去进修了但是他没有,所以那些人拿高工资是合理的,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看牙那天他骂了整整一上午。”
“听起来是挺混蛋的,但是只要公司和组织大了,总会有这种不当人的领导在。”张恒道,“现在可以知道我们的佳特洛夫副总工程师在核电站并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把这起事故的主要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我们需要去见他一面,了解事故发生的具体经过。”
张恒说完又看了眼从巴士司机那里缴获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经过英勇的消防队员们一晚的奋战,核电站方向的大火似乎已经被扑灭了,至少没有那种冲天的火柱了,然而危机却并没有如大多数人以为的那样安然过去。
医生站在旧书店的二楼,抬头看向窗外,神色显得很是担忧。
这会儿天空已经开始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也做好了接替月亮岗位的准备,这似乎又是一个晴朗明媚的清晨,对面民居的阳台上,被单和洗好的衣物在随风飘扬,已经有早起的女人开始在厨房里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准备早餐,楼下的花圃里是盛放的花朵。
对于普里皮亚季镇上的居民来说,这一天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人们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打开窗透气,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亲吻自己的爱人,盘算着一天的工作,想着周末该去那里玩耍,是钓鱼还是去野餐,或者干脆去河对岸的森林里打猎。
实际上再过几天就是五一了,这个属于全世界劳动者的节日,所有工厂和单位都会放假,各个城市也会举办盛大的庆典,到时候人们都会涌上街道,整座城市都喜气洋洋的。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