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学校,而是在附近找了间公厕。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公厕里没有其他人,不过里面的灯还亮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清洁剂的味道,张恒走到男厕所的洗手池前,他右手边一个水龙头是坏了,还在滴着水。
不过张恒的注意力却在洗手台后的镜子里。
之前在欲望都市他感觉到自己重新变得年轻了起来,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真的检查自己,他脸上的络腮胡子不见了,风吹日晒下的古铜色的皮肤也重新恢复到了普通的肤色,手上的老茧和身上的刀疤都消失不见。
现在的他真的又重新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不过这样子他却已经有点陌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了调酒师小姐所说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他的相貌虽然回到了十年前,但是身上却保留了在18世纪的拿骚做海盗时的气质。
这其实是件挺麻烦的事情,其他人也就算了,那些和他关系比较近的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变化,尤其现在春节临近,他很快就要回家,他的那对儿一直在欧洲玩儿的昏天黑地的神仙父母倒未必能看出他有什么不一样,毕竟他们连他的生日都能记错,就算找个和他身高年龄差不多的人回去他们估计也未必能瞅出什么不同,但是从小把他带到大的外公肯定能发现他的变化。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出门上街就会被查身份证。
正想着厕所门口涌进来一群年轻人,看样子似乎是混迹在附近的小混混,张恒在酒吧外见过他们几次,染着头发,抽着烟,有不少是附近拆迁户的后代,这里原本有两个比较大的村子,但是随着城市不断发展,一环一环往外摊,最终附近的村落有不少都变成了现在的工业区或者居住区。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村民们得到赔款和置换的高层住房,很多人的工作从原的来种地变成了现在打麻将收租,不过烦恼也不是没有,暴富不但让很多人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也让他们的后代一起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反正只靠收租就能吃的饱,于是两个村里不少年轻人高中毕业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附近的混混,当然,就算是烦恼,但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幸福的烦恼。
这些把自己打扮的像上世纪港台片里的古惑仔一样的小青年们每天没什么正事儿就是到处瞎逛,去游戏厅打打游戏,网吧一起开黑,或者欺负一下附近的小商小贩,沉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江湖美梦中。
而到了晚上则喜欢在夜店或酒吧门口晃悠,除了帮夜店酒吧老板解决一些保安不方便解决的事情外,顺便也会捡尸路边那些喝醉的女孩儿。
这和花钱找到的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能带给男性更多不可预知的刺激性和征服的快感,不过这种事情毕竟是违法的,也很容易碰上一些麻烦,一些仙人跳团伙还会故意利用某些男性的猎艳心理,让年轻女性伪装尸体被捡,之后捡尸者就要在巨额勒索和坐牢之间进行选择了。
不过对于这些当地小混混来说倒是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他们本身和附近几个玩儿仙人跳的小团伙都比较熟悉,胆子很大,对附近熟悉,玩儿完就撤,倒是很少有出事的。
他们夹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年轻女孩儿一边说笑一边走进公厕,结果看到厕所里有人,也愣了下。
这个公厕的位置虽然和酒吧离得不算太远,但也绝对不近,在这中间还隔着另一座公厕,一般人就算酒吧内没位置解手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当这群小混混走进厕所的时候张恒也已经重新带回了兜帽,遮起脸庞,不知道是不是十年海盗生涯为他带来的改变,张恒能感觉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