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带着他回到姑苏,途经那间名为“天子笑”的酒家,一时情不自禁,便走了进去。
“唷,这位仙长,这是刚刚夜猎回来呐”
蓝忘机“”
店小二引他坐下,乐呵呵地道“仙长来我们这儿买酒,绝对错不了。”
“嘿嘿,我跟您说,我这酒,就算是当年夷陵老祖喝了,也是赞不绝口啊。”
蓝忘机“”
店小二继续自夸,道“当初我要是知道他将来是夷陵老祖,这酒,我可不会卖给他。”
最近,魏无羡绝对是最热门的话题,没有之一。就连买个酒,也免不了有人提到他。
但凡提到他,就免不了有一群貌似很懂事的人开始细说他的罪行。
蓝忘机要了两坛天子笑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手抱着温苑,一手拎着天子笑,脑海中浮现初见那人的情形。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想起魏无羡当着他的面,将一坛天子笑一饮而尽的样子,鬼使神差、情不自禁地提起一坛,学着魏无羡当年的模样,一口饮下。
酒很烈、狠辣,他才在乱葬岗一通颜面扫地的鬼哭狼嚎,此时烈酒入喉,辣得他眼泪狂飙,连声剧咳。
他买了两坛天子笑,一坛,是魏婴要分给他的;另一坛,是他打翻了魏无羡的天子笑,补偿他的。
他想祈求上天,能不能让时光回到那天晚上,他们初遇时。
那两坛天子笑,由他来买,他们一起喝。喝完了,他再自己去向叔父领罚,告诉叔父是侄儿请魏婴喝的。
他不但要请魏婴喝酒,还要带着魏婴去打山鸡、捉兔子、摘莲蓬什么都好,只管把魏婴哄开心了,然后藏在他身边,时时刻刻守着。
但是,魏婴在哪里呢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无比的令人崩溃。
别说魏婴了,就连与他相关的一丝一毫,他都没有,也没有资格拥有。
蓝忘机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云深不知处,蓝曦臣早已在门外等着他,接过他手臂上抱着的孩子,交给医师,便迅速将蓝忘机送回静室。
见蓝忘机睡得十分安然,这才放心离去。
处理妥当,蓝曦臣这才松了一口气,所幸叔父近日忙碌,但愿忘机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了。
不多时,便有门生不顾家规,匆匆忙忙跑来通报。
“不好了,泽芜君含光君他”
蓝曦臣忙道“他怎么了”
门生似乎觉得一言难尽,又怕言语有失,亵渎了含光君,于是道“哎,我也不知如何说起,还请泽芜君随我们去看看吧”
一行人全然忘了家规的“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飞快的往古室的方向而去。
古室里乱做一团,吵吵闹闹的。
“含光君,您快住手,那可是”
呲
一声铁烙触及皮肤的声音,随之便闻到一股衣物和皮肤烧焦的糊味,还有肉熟透了的可怕气味。
只见含光君蓝忘机正手持着一支岐山温氏的铁烙,毫不留情地印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呃”
蓝忘机闷吭一声,那声音不知是疼痛更多,还是因为得到慰藉的满足感更多一些。
蓝曦臣目瞪口呆,见他准备再来一下,飞快夺过他手中的铁烙,喝到“忘机你这是要做什么”
蓝忘机却像是神志不清一般,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蓝曦臣的方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