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当胸一剑刺穿心脏,都活蹦乱跳不起来了。
蓝忘机颤声道“魏婴我并非让你住手。”
蓝家众人“”
蓝启仁铁青着脸,怒道“忘机,他手中的抹额,真的是你的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蓝忘机此刻听不进任何话,抱起魏无羡就御剑往寒室飞去。
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禁止御剑等等家规均不存在,此刻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毕竟人命关天。
那名刺伤魏无羡的长辈道“蓝先生,先救人吧,魏无羡怎么说也是云梦江氏的骨干,又与江宗主情同兄弟,若是折损在此,怕是不好交待啊”
蓝启仁痛心归痛心,但也不是不分轻重,点了点头,带人往寒室追去。
寒玉床上血迹斑斑,蓝忘机盘腿而坐,魏无羡靠在他的怀中,双目紧闭,安安静静的倒像个美男子。
蓝忘机已经给他喂入了救命的极品仙药,替他包扎了胸口的血窟窿。
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以掌抵着他的后背,往他体内输送灵力,助他吸收仙药,却都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魏无羡就像一个没有修真过的人一样,丹府储不住半点灵力,输进再多也无用,蓝忘机却管不了那么多,不要命的往他体内输灵力。
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魏婴,你醒醒。”
“抹额是我的。”
“偷亲你的也是我。”
“没有什么蓝姑娘,那都是我的心魔。”
“我心悦你,喜欢你很多年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爱闹也好,想喝酒也没事,喜欢姑娘也罢怎么都好。”
“只是别这样,不理我”
“醒醒,好不好”
蓝忘机说了很多话,他这一辈子都不曾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魏无羡的生命体征愈来愈弱,留都留不住,他怕再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可他还有很多话,想对魏无羡说,说一辈子。
“我不该离开,我该一直等你的。”
“魏婴,你理我一下,看看我。”
他总算是体会到,自己一个人说话,对方却一个字也不搭理的感受,有多可怕了。
哭不出声,流不出泪,绝望之感犹如跗骨之蛆,痛彻心脾。
蓝启仁等人赶到时,就看到这一幕。
他从未见过蓝忘机如此悲痛、如此失态的模样。
蓝忘机将魏无羡紧紧的抱在怀里,冷冷的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
他问的不是剑伤,而是魏无羡身上的戒尺伤痕。
魏无羡的背上、手上皆是红肿一片,一看便知是蓝家用来处罚触犯家规的修士所用的戒尺打的。
魏无羡不是姑苏蓝氏的人,他今日才来姑苏,更是谈不上多次犯禁,如何需要受此责罚。
况且他这位蓝家掌罚的人,都不在场。
一名长辈道“这要怪也只能怪魏无羡,他出言不逊,竟然说说与你已有夫妻之实,便算是蓝家人,偏要替你受罚,所以”
魏无羡今早携着一条云纹抹额来到云深不知处,提出要迎娶这条抹额的主人,蓝启仁当时就大发雷霆,说查出来必定重罚此抹额的主人,竟如此不知羞耻,将如此重要的事物赠予他人。
魏无羡一听便不答应,说“你们敢罚我的人问过我没有”
蓝启仁道“她先是我姑苏蓝氏子弟,后才是你的人,不是,等等,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人还未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