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封从前线传来的军方密报将南田洋子秘密调离上海,因为是军部密文,南田并未起疑,对外也只说自己要出去两天。
直到第三日,到了预订时间南田迟迟未回,特高课的人这才急急忙忙报告给日方高官藤田芳政,派人搜查南田办公室,居所,均未找到任何可疑之物。
特高课全力搜查,也只查到南田独自去了香港,之后的踪迹一概不知,南田洋子这个人就此杳无踪迹。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甚嚣尘上,素来趾高气扬的特高课沦为笑柄。
明楼趁此混乱之际派人去特高课监管的医院处理掉了一个共方转变者。
两件事在整个上海滩闹得沸沸扬扬,再次打击了日方情报组织的士气。
经此一役,明楼对月华的身份越发感兴趣,几次旁敲侧击都被不温不火的挡了回去,来回打了几次太极便也没再深究。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试探月华了,因为他最不想间的人很快就要来到上海。
明楼的身份很多,重庆安在新政府的钉子也只是其中一个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延安那边在上海情报站的总负责人眼镜蛇。
昨日重庆传来密报,王天风的死间计划得到了第三战区长官的同意,一旦计划启动,明台小组和王天风都会牺牲,而他则会消除所有隐患,得到新政府和日方的信任。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也不能把希望全然放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身上,哪怕这个人不会伤害明台,多一条路总是好的。
思来想去,明楼决定暴露一部分身份,让阿诚将军统高层走私的消息放给明台,哪怕因此会让明台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也顾不得了,他要尽早把明台拉进共方。
于是乎,这日晚间,月华参加完经济司的舞会,就发现明台坐在公馆大门外,双手环膝,神情低落,淅沥的小雨点点滴滴打在身上,狼狈万分。
月华轻轻一叹,今天没什么大事发生,能让明台如此模样的只能是军统的走私了,这笔生意76号和阿九都掺了一手,消息早已经送到他手上。
虽然早就决定让明台知道这件事,借此让他对军统失望,可真看见他这副信仰破碎的模样,月华一下子就心疼了。
拉开车门快步跑了过去,和明台对视了几秒,月华蹲下身子把人抱进公馆。
怕他淋了雨感冒,又去浴室放了水,返回卧室时一直没反应的明台突然抱着他索吻,神态是少有的急切凶狠。
月华有些意外,可是送上门的点心哪有不吃的道理,不多时就反客为主,也许是受了明台影响,动作难免粗暴些,充满了力与美的纠缠。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气喘吁吁消停下来,明台一个指头也不想动,闭着眼沉沉睡了过去。
月华把人抱去清理了一番,上了药又给他盖上被子,沉着脸去了书房,他还没有决定让明台今天就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意外,也许他能借此确定某人的身份了。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明台才睡醒,迷糊了几秒面色猛的一变。
糟了,他又夜不归宿
“等等。”月华起身拉住着急下床的某人,手一用力把人拉倒在床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颈项上暧昧的痕迹。
明台完全没了夜间的大胆,红着脸拉住颈间的手掌,支支吾吾,“阿月不要,我,我累了。”
“可我看你刚才挺精神啊,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月华眉眼微动故意吓唬他,昨夜里到后来他有些收不住,过火了些,给他清理的时候才发现。
明台啪一声打落他的手,气鼓鼓瞪向某个不知餍足的人,把自家大姐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