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被其父发现了,龙鱼族长怒打了簌离,也就是那个时候簌离才知道了北辰君就是天帝。
簌离被剥夺公主之位,又苦苦相求才保下孩子。
彦佑听到此处忍不住给自家干娘抱不平道,“无耻之尤他只顾沾花惹草风流快活,却把所有的恶果都推向你一个人。”
“是我咎由自取。”簌离心如死灰般摇了摇头,“若我一人承担这恶果也便罢了,出了这等事,我父王自知理亏,主动找钱塘君解除婚约,再三赔礼道歉,可那钱塘君竟不依不饶,以父王不守婚约为名上告天帝。
天帝大笔一挥,将太湖水面上三万六千顷水泽之地尽数罚没给鸟族。”
洞庭湖边,通过水镜窥视的润玉面色一冷,忍不住攥紧拳头。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他的母亲是被精心挑选的棋子,而他,想来也只是个意外。
月华握住他的手,冷笑道,“先听完吧,听完了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湖底簌离也正冷笑道,“彦佑你还年轻,我当年也年轻,不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直到后来我们母子数次身陷险境,而他从未现身,我才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最后的结果就是太湖钱塘交恶,东南水系分崩离析,天帝通过鸟族控制了最富庶的八百里太湖,天界第一重臣水神的职权也被削弱制衡。
一石三鸟啊,心思之深沉险恶,前所未有。”
在那之后鸟族得天后授意成天在太湖上空盘旋,簌离为了保住润玉的性命,不让天后知晓润玉的存在,将润玉乔装成鲤鱼深藏湖底。
为了能让大家都公平对待孩子,她一直隐忍,每次看到孩子被欺负她就只能抱着孩子哭泣,起名叫鲤儿,孤儿寡母忍辱偷生。
说到这里簌离忍不住落下泪来,抹去眼泪,簌离接着道,“有一天,鲤儿忍不住了,竟无师自通使出了潮涌术,幸好水神宽厚,帮我们掩盖了下去。
出了这件事,为了能保住鲤儿的性命和太湖的无数生灵,我只能削掉鲤儿的龙角,挖掉他的龙鳞。
可他的自愈能力太强了,过不了多久新的龙角鳞片又会长出来,只能一遍遍重复这样的酷刑,循环往复,生不如死,到后来,还是鲤儿自己”
随着簌离的述说,越来越多的碎片层层叠叠涌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润玉只觉头痛欲裂,面色痛苦的抱住头。
“润玉,润玉你怎么了”月华听到簌离所言,正生气不已,想着要如何给润玉出气,不想润玉突然面色痛苦瘫倒在地,裸露的手背上青筋横起。
月华不知他是怎么回事,不敢随意动手,只能伸手抱着他,过了一阵润玉抬起头,满目怆然,“阿月,错了,都错了,是我,是我抛弃了母亲,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