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扒拉着讨论了一个月。
梅长苏垂眸听誉王掰扯半晌,费尽唇舌总算堪堪稳住了他,吩咐了黎纲加强府内防卫,这才回房歇息。
誉王不蠢,为了稳住他颇费了些心力,此刻他感觉有些精神不济。
推开门就见床榻上多了一个人影,闭眼睡得香甜,天青色的外袍随意洒落在地上,只一眼他就发现这人清减了不少。
梅长苏缓步走过去,将地上衣物拾到架子上挂着,除了鞋袜也躺到床上,脑袋刚挨上枕头边上的人就一个转身将他圈在怀里。
“你装睡”梅长苏皱眉道。
片刻无人应答,皱起的眉舒展开来,在旁人眼里翻云覆雨的谋士嘴边扯出一抹清韵浅笑。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这一觉月华睡得极好,感觉手上似乎抱着某种软乎乎的东西,无意识动了动手。
下一刻作怪的手被轻轻捏住,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温润嗓音,“醒了就起来,太阳都落山了。”
眼珠子滚了滚,闭着的眼帘悄然打开,月华送出一个大大的笑,“书生我回来了”
梅长苏似乎被他脸上的笑感染,跟着扯起嘴角。
闹了一会儿残留的睡意渐渐消退,月华拿起案桌上的木盒,献宝似的打开“这个给你。”
梅长苏惊讶的发现盒子里是一块暖玉,触手生温,此物全天下也只得三块,十分珍贵。
“你从哪来的”
“抢的。”月华如是道,对自己的强盗行径供认不讳。
单看他毫不在意的神色就知多说无益,再者他奔波在外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便也任由月华给他戴上,不再多问暖玉的来路。
翌日月华以养身丹的名义让书生服了他制的解药,细心观察了一个月,寒疾都没有复发的迹象,似乎被压制了。
月华大喜过望,将剩下的药分次让书生服下,他的药里几味主药都是毒物,书生身子弱,他怕有个好歹,所以特意用了慢办法,将药分成了好几份。
还没等月华高兴太久,在服下最后一份解药的时候多月不曾作怪的寒疾陡然爆发,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