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了湛柯。
两人开车去了医院,给季漪妈看了结婚证。后者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季漪一瞬间倒真觉得有那么点感觉,恍惚间生出一个疑问,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妈妈,现在看到她结了婚大概也就是现在这种表现吧
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并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傻逼。
季漪和朋友合开了个甜品店,陈砚就顺路把她送过去。车刚掉了头准备回家,手机就响了。
陈砚停下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喂。”
“你结婚了”
“嗯。”
照片发过去之后湛柯就一直没有回复,陈砚以为他会安静上几天。没想到现在居然直接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到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对面沉默了,陈砚有些烦躁的催促“有事儿没事儿挂了。”
“别挂。”湛柯急忙说,“你还会来北京吗”
陈砚讽刺的笑了一声,“我刚结婚不在家陪老婆我跑北京去干什么”
湛柯咳了两声,低哑的说“那你有空了可以来北京找我。”
这下换陈砚沉默了。他动作一滞,大脑飞速运转的处理这个消息,然后他很直白的问“找你干什么偷情吗”
湛柯被噎了一下,心思被这个果断地拆穿还用上了一个难听却真实的词,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胃咬着牙承认了,“嗯。”
“你疯了吧”陈砚笑了,“我说着玩玩,你还真想当小三儿”
湛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你不可能喜欢别人。”
陈砚挑挑眉,“湛总,这话就没必要了吧你不仅想当个三儿,想让我婚内出轨,还否定我和我老婆的感情,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湛柯躺在床上,手机就贴在耳边,里面传来陈砚一句句话,他难受的弓起了腰,捂着胃,神色痛苦,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嗓子又哑了。
“对不起。”湛柯说话没什么力气,简单的一句道歉充斥着化不开的心痛。
“我挂了。”陈砚说完就挂断了。
湛柯听到“嘟”的一声,随后房间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一动不动的发呆,过了很久,将脸埋在进柔软的床间,压抑不住生理心理双重痛感,发出低低的悲鸣,紧紧的咬着牙。
昨天陈砚婚礼。
他当然没去。
但他收到了杨戚发来的照片,刚好拍下的是陈砚和季漪都笑了的那一幕,看着太刺眼了。
彼时他正坐在办公室,助理正催促着“湛总,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他盯着手机发呆,不答。
助理等了两分钟,有些着急,“湛总,会议快开始了。”
他实现这才从手机上移开,缓缓抬头看了助理一眼,摇摇头说“取消吧,我今天状态不好。”
助理担心他忙忘了,提醒道“湛总,这次会议是关于”
湛柯语气有些强硬了,“我说,取消。”
助理愣了一下,“好。”
湛柯皱起眉头捏了捏拳,“对不起。”再怎么也不能莫名其妙对下属发火,这是他做事最基本的准则。
助理离开后,湛柯自虐式的盯着杨戚发来的照片看了半个小时,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场面是怎样的隆重。
陈砚的笑容化成了利刃,反复划破他心尖最脆弱的一寸。
肝肠寸断。
陈砚挂掉电话后,湛柯趴了很久,一直到手机响了才回神,摸索的找到被自己顺手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