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快回家,帮你娘把衣服收喽”菜市场,一名鱼贩麻利地收拾着货摊。
晒得黑亮的精神小伙儿装好了手头的鱼,在衣服上擦了擦“那老爹你自己收拾了,我赶快回去,要不晚上没被子盖了。”
“快去快去,我一个人还顺手些。”鱼贩头也不抬地回道。
“得嘞。”小伙子起身,轻巧地穿过长长的街道,拐进岔口的一个小巷子。
身后喧闹的菜市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还未入夜,巷道却显得格外安静,不知是着急回家还是心理原因,小伙子换了口气,不自觉地跑快了些。
青苔狰狞地爬满两侧地墙壁,阴暗潮湿的巷道散发出让人抗拒的气息,小伙子脚步又快了几分,想要尽快投入到尽头的光亮里。
可是光亮就这么消失了。
两名面容阴狠的男子突然从岔道的两侧一左一右蹿出,熟练地口袋一罩,一记手刀,小伙子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这小子体格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不知道老三他们那边怎么样”
“管他的,反正咱们这边够数了,把这小子拖回去,早点收工。”
“得赶在入冬以前运过去,不然死两个在手里,那可就亏大了。”
两人熟练地系上袋子,扛着小伙,随意聊着天,朝着巷子的另一个方向离开。
聊天的声音远去后,巷道又恢复了平静,不时有落在檐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点缀着小巷的声色。
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在巷子中间的岔路口,留下了几块透明的鳞片,静静的躺在那里。
“哗啦啦啦”,大雨如约而至,劈头盖脸地浇在凉州城的脑袋上。
张勇一行人雨势被困在一处酒家里,店家笑眯眯地送上了一壶酒和一壶茶。
“诶,陈默,怎么样”张勇眼角涂着药膏,好奇地问着左边的男子。
那被唤做陈默的男子,噘着嘴仔仔细细地数着手上的碎银。
“哎哟,大哥,我真服了你了,我在旁边看着都数清楚了,45两没错。”另一边的男子皱着眉头,为张勇满上了一杯酒。
张勇笑眯眯地嘬上一口“没事没事,常言,你让他数,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做。”
常言摇了摇头,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好奇地问到张勇“我说老张啊,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这一次收得这么齐整往常每次都得有那么几家被掀了店门的。”
“还是你们准备工作做得好。”张勇心里想着,要不是你们癸水堂收钱出了名的凶神恶煞,我这苦肉计效果也不至于这么好。
可惜了,今天要再有一两个“顽固分子”,好歹能再赚他个几点侠义值。张勇苦酒入喉,心里隐隐作痛。
“数清了四十五两”陈默猛然抬头。
“来来来,辛苦我们老陈了,来来回回数了八百遍。”常言阴阳怪气地给陈默满上了一杯。
“掌柜的拿张桌布来,我擦擦”这时,顶着大雨冲进来一个长衫男子。
“下这么大雨,怎么不早点收摊回来。”屋子里,妻子拿着布仔细地为鱼贩擦着头,又拿出了干净的衣服。
鱼贩利索地脱下湿衣,笑呵呵地说道“一早就打算收拾了,我还能看不出啥时候下雨这不有人买鱼耽误了些时间,我又让狗子先回来帮你收衣服。”
妻子听完一脸疑惑“我刚还想问呢,我没见着狗子啊”
鱼贩穿衣服的手僵在了那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啥又丢了一个”店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