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觉得这姿势不舒服,干脆扭了半圈,抱住了她的腰。
咦这臭女人身上原来这么香看来最近坐船很舒坦,还有工夫熏香啊
这份随遇而安的闲适,任沂是学不来的,他情绪已经调整好,开始进入下一阶段了,她还停留在上一刻的恼火中,被他一搂,气得隔得老远,就把他扔到了马车里。
白景源“咚”的一声落进车厢,翻滚两圈,撞到车厢璧停下来,疼得他直揉脑袋。
很快,车轮声伴随仆从们的脚步声响起,队伍就往别院去了。
见没招可想,白景源立刻消停起来。
难得的美景,好好欣赏一下不好吗干嘛非要让自己不开心
他是痛痛快快的走了,留在原地的人们却是炸了
“张翁,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公子落于妇人之手,竟要受此侮辱吗朝中诸公怎可这般不作为”
一群人捶胸顿足的表达了对国家未来的忧虑,还有对王后以及任沂的怒火,立刻话头一转,打听起消息来。
有认得季孟的,立刻拉了他到一边问
“郑使从凤凰台来,一路所见所闻,不知有何教我”
又有和张元认识的,扯了他悄悄问“叔鱼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竟任由芈氏子被任氏女操控吗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先王既然已经没了,叔父也是父,正该辅佐公子才对啊”
桃溪位处边境,这些世家要么是在凤凰台混不下去了迁来的,要么是他国流亡之人,对楚国衷心实在有限,张元自是不会说实话,只叹口气道
“公子年幼,王后害怕公子被臣子欺辱,保护得太过了些,没什么的,诸公切莫多想啊”
见他不说实话,塑料情立刻崩溃,此人立刻找了借口离开,张元也不留他,叹口气把公子的碧龟剑捡起,上了他的马车,跟随公子脚步,也往王族别院去了。
任沂已经带着白景源到了,行李自有人安排,她只派人守着白景源,就自顾自的派人寻信使去了。
她的信使与白景源的是两套不相干的系统,她取了信看的时候,白景源也拿到了任袖寄来回信。
信中全是各种夸赞的话,白景源扫了几眼就放到了一边,倒是那整整一匣子装订好的诗册,让他颇为惊喜
就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就琢磨出了雕版印刷吗
白景源并不知道具体的技术细节,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看到成品,不得不说,这些匠人的速度,他很是佩服。
趁着任沂不在,他立刻取了四册尤带墨香的小册子,吩咐腿脚利索的辞,给渔樵二老还有张元、季孟送去。
刚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冲突,他得巩固一下阵营。
跟聪明人打交道,才不需要说太多。
永远给对方留下脑补的空间,才是正确的行事之法
白景源一边感谢着爷爷当年的教导,一边喜滋滋的逛起这座看起来就很有历史的别院来。
与此同时,同样收到王后回信的任沂,却是脸色煞白,气得嘴角哆嗦,一把拍碎了面前的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