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准话,樵老留下一首辞藻华丽的“劝行”诗,表面催他快些上路去桃溪看花,实则安慰他“美景都在前头”,不可心急,也不可不急,随后就与渔老一起,羞愧离去再不愿多留,好像多留一刻,就有可能被白景源当做任沂同伙一样。
“哎有必要吗我又不傻这事儿也怪不着你们不是”
见他们匆匆离去,白景源觉得很遗憾。
说起来,之所以事情的发展不如意,很大程度,还是因为他现在不够强大,而任沂却抓紧了手中的兵权。
疱脍难得捞到表现的机会,片的鱼很多,他们三个老的老少的少,说起来续了三回汤,实际上一边吃一边聊,并未真的吃了多少。
因此,剩下的鱼片就很多了。
吩咐把吃不完的食材赐下去,白景源挥手让撤了桌,立刻抓起边上那摞还带着油点的纸,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如今的诗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格式,长长短短一大串,看得他眼晕。
“鹿儿,快些帮忙,把这些诗句誊一遍,给母后送去。”
话罢,他自己也拿起一支笔,抽了张新纸,认认真真的抄了起来。
同时与两个人斗法,就像交了女朋友,顺便又与女朋友的闺蜜在一起了一样,一个惹生气了,最好的办法不是哄她,而是去哄另一个。
这是以前一个狐朋狗友醉酒后吐的“真言”,他没体验过这么刺激的,自是不知道真假啦
任沂这人固执又骄傲,抓着兵权不放,做事也不讲究,王后心眼儿多,又会做戏,不管她是否真的爱才,给她推荐贤才,一定可以讨她喜欢。
想到这,白景源又喝停了鹿儿,让他不用帮忙“罢了,还是我自个儿誊抄吧这样心诚。”
下定决心,他就真的一笔一划的抄写起来,直到天都黑了,才把抄好的纸收起来,又让婢女过来,把那些原稿装订成册,这才将那原稿装进一只小木匣里,随后又附了一封信,让王后将这诗集多抄一些送人,顺便给他带回来几份。
想了想,他又讲了一点印刷相关的事,表达了对印刷出来的书籍的渴望,这才让人把信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