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藏着恐惧,怕王后过河拆桥,想要弄死他,也的确不清楚状况,既不知道为何去齐水,也不知道为何在渠上逗留
感觉就像被人扒光了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以前撩过一阵子的长腿心理医生,在她面前,就像没有秘密一样。。
“白年幼,许多事,母后并不与我讲。”
白景源叹了口气,肩膀一耷拉,便露出小儿之态来。
“咔嚓”两下吃完荸荠,心里有点烦,白景源扬着下巴叫疱彘“我还要吃这个”
疱彘正在剔除鹿腿上的筋膜,闻言头都没抬就拒绝了“公子年幼,荸荠性凉,医者说了,不可多吃。”
白景源便气鼓鼓的双手环胸,狠狠的冲着疱彘瞪起眼睛来。
疱彘见了,忙讨好的哄“公子莫要气恼,等下给你焖鹿腿,放两块糖进去,焖得甜甜的好不好”
白景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看向公孙去疾。
经过疱彘这一打岔,他的情绪已经恢复了。
疱彘以及鹿儿都不曾发现他的小心思,公孙去疾却是看在眼里,心底不由暗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哩哪怕长在宫中,颇有心计,到底年幼,藏不住事,这么容易就被他看出来了。
这下,公孙去疾终于把白景源放到了小孩子的位置,为他详细的解说起来
“据我所知,公子之前应该是得了王后娘娘吩咐,要去齐水,这几日在渠上停留,则是准备顺着渠水前往大纪,朝见纪帝”
白景源也不掩藏自己的惊讶“去大纪”
他的确不知道,王后已经改了主意,之所以停在渠上,一是为了准备给纪帝的礼物,二是为了准备随行车马随从,三是为了等季孟追上来,四也是为了处理后殳葬礼的事。
毕竟为卿,后殳的死一个处理不好,国内就会迎来动荡。
王后已经在骑兵的接应下,往公子白的封地去了,她将在那里,借着儿子的势,一边与公子鱼明争暗斗,一边与各大反对势力分分合合。
她将经营着这片封地,等白景源去阳城带着爵位回来继位。
如今公子白情况的确不妙啊哪怕王后不起歹心,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就算继位,日子也不好过。
公孙去疾小声的这么一分析,白景源心里的迷雾豁然开朗
他比公孙去疾知道得更多,自是能辨别这话的真伪
王后原来竟是这么打算的
果然,想要与王后脑电波无缝对接,他还需要一个土著“翻译”啊
公孙去疾显然足以胜任此职
他得留下这个人
白景源下定决心,便对着公孙去疾一礼“还请先生助我”
若真去大纪,想要弄死他的人,多半数都数不清
纪帝太弱,就算纪帝日日祈祷他不出事,也帮不了多大的忙。
公孙去疾见他听完自己的分析,面露惧色,心底不由一软,安慰道“公子放心某将寸步不离公子左右便是危险来临,也必将从某尸体上跨过否则休想伤到公子一根毫毛”
听了这话,白景源毫不犹豫解下来时挂在腰间的宝剑,郑重的赐给了公孙去疾“大丈夫一诺千金,吾信先生”
公孙去疾没想到公子竟如此爱重他待价而沽直到二十六,才终于选定了公子白,原本还担心他太过年幼,在他成年之前,自己怕还有得熬,没想到
公孙去疾毫不犹豫的举剑跪下,随即一剑割破手指,就着鲜血在额头横着划了一道,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某定不负公子”
知道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