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初衷。
何况
“按你所述,往日里他嫂嫂没少趁着他哥哥不在家对他痛骂,为何之前都能忍,今天却忍不下了呢”
白景源怀疑,没准儿这人早就发现他了,故意这样做戏,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毕竟他们进城的时候动静很大。
否则根本讲不通啊
每道理一个擅长隐忍,对各种侮辱都不在意的人,突然就变得冲动玻璃心了。
羊叔摇摇头,沉吟片刻,又道“也许只是心中激愤积累到了极限”
见他不像往日,总是问一答一,从不掺杂自己的想法,白景源笑着点点头,夸了他几句办事细致之类的,就让他退下了。
这人是王后的心腹,他可以用,但绝对不能毫不设防。
“鹿儿,你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羊叔走远,屋里只剩他俩,白景源就随意多了。
“谁羊叔还是公孙去疾”
之前一直说公孙去疾,现在公子又用下巴指着门外,鹿儿摸不准他的意思。
白景源翻个白眼,拿起一只红橘,边剥边道“当然是公孙去疾”
羊叔已经在锅里了,不管大火小火,有的是功夫慢慢烹煮,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个还在锅沿儿上骑着的公孙去疾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把他叫来见见”
白景源分给鹿儿一半橘子,忍着酸吃了两瓣,又把剩下的放到碟子里,这才拍拍手站起来“叫过来回话,有了心理准备,万一说假话怎么办我们偷偷过去,先看看他在干什么,然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只是基于现代人的正常思维,担心公孙去疾伤了腿走不了路,强行让他过来回话不人道,怕鹿儿又说他心太软,就找了个借口,鹿儿却没想太多,听了这话,立刻拍手叫好,说他这个主意妙极了正该如此才能听到真话
白景源揉揉腮帮子,一边吐槽自己为了补充维生素也是蛮拼,一边带着鹿儿往外走。
鹿儿刚吃过糖,又吃橘子,顿时酸得眼泪使劲儿飙见白景源走得快,眼泪都顾不得擦,忙跟着跑了出来。
出来问了婢女,得知公孙去疾这会儿正在庖屋那边,两人忙轻手轻脚的摸到庖屋窗外。
刚站定,就听庖彘不满的声音“你怎的吃这么多肚子不痛吗公子的鱼都被你吃了待会儿我还得想法子去钓鱼”
然后就听公孙去疾回答“墙上不是还挂着条鹿腿嘛你给公子做那个我都饿了三天了,吃鹿腿消受不得”
探头一瞧,就见公孙去疾满面红光,正据案大嚼,若不是身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光看那堆高高的鱼骨,肯定不会觉得他受了伤。
然后庖彘就气炸了,菜也顾不得切了,一把将刀甩到菜墩子上,叉着腰回头骂“你倒是想吃鹿腿公子都半月才吃一回你这人真是、真是”
正不知怎么说,突然见到站在窗外的白景源,正要行礼,就见白景源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于是庖彘话锋一转
“公子仁慈,允许你想吃什么吃什么,你也不该这样欺负他啊你都会做什么啊公子待你这么好”
可以说,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疱彘对白景源已经十分了解了,知道他过来多半就是想知道这个,立刻帮他问了出来。
哪知公孙去疾听了这话,却没回答。
然后白景源就见他笃定的回了头,表情淡淡的看着窗外。
顿时,白景源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