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查的查不到,后殳干脆撕破脸直接带人去问王后,王后见了他,却只让白景源做婢女打扮,在一边为她斟酒,不管后殳怎么说,就是咬死他只是个奴隶,是她为了缓解丧子之痛,特意寻来养在身边的。
后锏刚被任沂打了一顿,当下就说,既然是个奴隶,那王后便将她赏给忠心耿耿的后氏子吧
见他伸手去拽白景源,甚至还想去解白景源的腰带,任袖直接冲他泼酒,将白景源挡在身后,随即冷笑着轻轻拍手,支离便抓着瑟瑟发抖的槊进了大帐。
若是从前,她必定不会这样与后氏撕破脸,但后锏带人去掘公子白的墓,还是激怒了这个还未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的母亲
虽然公子白的尸骨早就烧成了灰,如今正装在小坛子里,放在她榻下,并未如后氏所想,放到了殉葬坑那边的墓中,但他们并不知道啊他们是真的想去把公子白挖出来
如今的人事死如事生,儿子还未成年就已丧命,连个可以祭祀他的后代都没留下来,去了地下也只能由野人以及少得可怜的侍者伺候,任袖每想一次便会痛一次
于是她便冷着脸对后殳讲“既然令尹如此狠心,连一点念想也不给本宫留,那本宫可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都是见不得台面的庶孽,不论扶谁上位,事后本宫都不会有好下场,何不痛快一把选个看得顺眼的”
令尹乃后殳官职,人们称他为相,不过是口头用语,任袖自称本宫,还用官职来称呼他,可见心中之怒
反正密探来报,其余三家已经带着孩子在来的路上了。
之前没转换思路,死咬着非自家儿子继位不可,以至于只有后氏跟随她们母子,如今任袖开拓了思路,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只有她,才能给这些想要上位的庶子名分,这是公子鱼没法替代的。
她决定,先让他们四家狗咬狗,等他们斗累了,她再扶白景源轻松上位。
后氏兄弟终归还是对任袖不够了解,低估了她。
他们没想到,当他们带着得力从人,全副武装的跑来大帐与她对质的时候,她竟会把身边武力最强的人派去捉公子槊
果然行事疯狂,且出人意料
最终,王后还是靠着不要命的劲头,赢下了这一局。
为了公子槊的性命,他们只能退了出去。
而公子槊,则以“培养母子感情以便继位”为由,留在了王后身边。
后氏兄弟投鼠忌器,熬了两天,也得知了其余三家携先王庶子赶来的消息,知道再拖不得,于是商量出了个法子,让后锏带兵,假装回居昌,实则从大泽另一边,悄悄摸回来,打王后一个措手不及,把那长得像公子白的女公子偷走,借此威胁王后扶公子槊上位
他们还是不信公子白死了,因为白景源长得实在太像公子白,他们这些并不经常见到他的外臣,直接把他当做了公子白
他们觉得,公子白之所以做女公子打扮,不过是任袖幼稚的障眼法
如今任袖与他们撕破了脸,必定不敢让任沂带兵离开自己,只要她不派大军跟随,只派几个眼线,或者一小股骑兵,后锏正好报仇。
到时候绕回来人不知鬼不觉,正好暗地里下手。
显然,他们很自信,并不认为王后有本事在他们身边放探子,甚至还认为,若不是因为之前王后身边的侍者都被杀了干净,那位女公子的事情,也不可能瞒得过他们。
他们觉得任袖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其他三家前来,事实上,任袖早就通过密探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且在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