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并不关心他为何心情不好,见他走了,立刻笑眯眯的揪着路过的雉,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愣是跟在她屁股后头,用刚学到的蹩脚楚言与她说话。
雉躲了两回,见实在躲不过,又无人说不可理他,也就开始纠正他的发音,说他刚刚说得不对。
白景源大喜
没想到这年头的小女孩这么淳朴,不过是跟着她走几步,就让他达成了目的
于是,接下来他就一直跟着雉,缠着她说话。
直到雉往草丛里钻,怎么撵他他都不走,然后雉气得哭了起来,雉的姐姐粟过来凶他,他才意识到什么,红着脸接着去纠缠别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当一个人手头有事可做的时候,各种负面情绪都会暂时撤退。
他喜欢这种感觉,并希望这种感觉能保持得长一点。
可惜,当天半夜他从噩梦中惊醒,就发现自己又发起了烧。
他不可能对活生生的人命毫不在乎。
哪怕那只是个没有家国的贱民。
所谓的淡定,不过是花了三十多年才塑造出来的假象
这种对所有人的性命同样珍视的态度,是他与这个世界的贵族,最本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