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边往房间走,边道“我是谁,嗯”
“贺d啊,我们要回去了吗,我走不动了。”路夕抓着他的衣领,细白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还以为自己在走路呢。
贺钧潮收紧了手臂,“叫我什么”
他一用力,路夕就觉得自己的腿和后背有点紧绷,喘不上气地想起来称呼的事“啊,钧潮。”
他略带委屈的改口道,仿佛在指责他把自己弄疼了。
贺钧潮哼了一声,放松了双臂,让他松松地依偎在自己怀里。
到房间后,他就将人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离开那具身体,他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尽管心脏还是快要冲出胸腔一样在跳动。
他迅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拉到最冷的那一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和渴望,折磨的他额角青筋乱跳。
不可以,真要做什么你们的关系就毁了,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道。
他闭上眼睛,路夕的脸便挥之不去地眼前晃悠。
长长的睫毛,秀气挺直的鼻梁,微微张开、带着淡淡红酒味道的双唇。
他按不下心里的火气,将手放在了某个地方。
快一个小时后,贺钧潮终于擦着头发出来了,脸上乌云密布。
路夕已经清醒了不少,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贺钧潮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笑着走过去蹲下身道“路小朋友,在想什么呢”
路夕眨巴了两下眼睛,平日里温润矜持的样子全无。
他努力捋直舌头道“我渴了,想喝水。”
贺钧潮这才自责地发现,自己连杯水都没给他,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来“怎么不叫我,自己在这里坐了半天。”
“苏姨说,爸爸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他。”路夕说,“这里好像也有点陌生,我不太认得路。”
贺钧潮的手一顿,意识到他大概是记忆错乱了,以为这是在上海的家里。
“不认识路,跟着我就好了。”他拧开瓶盖,直接用手喂了点给路夕。
路夕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咂咂嘴道“谢谢你啦,钧潮。”
他神志不清,也无法思考为什么贺钧潮会在他家里。
贺钧潮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发丝道“睡觉吧,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路夕摇了摇头。
“怎么了,还不困吗”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固执地说“不了,我要等爸爸回来。”
他的眼皮已经快黏在一起了,身子一歪一歪的。
贺钧潮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重重地攥了一把,闷的难受。
他柔声哄道“别等他了,和我一起不好吗,我给你讲故事听,给你巧克力吃,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说话的口气,是专门哄小朋友的。
但喝醉的路夕却刚好吃这套,睡眼朦胧地看着他道“什么故事啊,我想听笛卡尔的故事可以吗”
贺钧潮心想你妈的,一个三岁小朋友还要听数学家的故事。
“好,想听什么都讲给你听,跟我来。”他起身,想把人带到床上去。
路夕却自动把自己归类为小孩子,动作熟练地伸出双臂要抱。
贺钧潮“”
操,看来今天晚上,他得冲一晚冷水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