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夕轻轻地说道。
在他说出这个字时候,贺钧潮像是松了一口气,拿开了放在他手上手。
他对路西笑了笑,这次笑容不再浮于表面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哥哥以后要常和我一起吃饭聊天哦。回去吧,早点睡。”
路夕一愣,不知道怎么又变成“常找他吃饭聊天了”,他看着贺钧潮样子,忍不住觉得那个小恶魔毛毡是挺适合他。
贺钧潮将他送到门外,看着他离开后,才关上门接起了一直震动手机。
“喂,催命呢,打了十分钟了你想干嘛”他往沙发上一靠,闲散地说道。
那头戴蒙声音慌得不行,仿佛世界末日一半“你明天要去见律师你真要用自己资产帮他还债你怎么回事啊钧潮,你真和人家关系铁到那种地步了吗”
贺钧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动用股份会被公司发现啊,他家里欠是我们公司钱,那样我会被李总骂。”
戴蒙“你你”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贺钧潮说“另外,我不是帮他还债,只是债权人变更了而已。他以前欠光星,现在欠光星股东,没什么不一样。”
戴蒙哽住了,逻辑鬼才逻辑果然让他无法反驳。
贺钧潮烦躁地踢了一脚茶几,说“还有那个该死对赌协议,陆占阳还真是”
他本来想说陆占阳缺德,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陆占阳用这种方式救了路家一把,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把消息封锁很好,通过各种渠道都查不到任何端倪。
但万分凑巧是,贺钧潮正是光星股东。
其实也是下午时候,戴蒙随口一句话提醒了他。
两人本来问遍了各种人脉,都搞不清楚当年路建翔为什么会潜逃,以及他公司到底欠了谁钱。
直到戴蒙说了句“应该不难查出来啊,总不会是欠了光星吧。”
贺钧潮顾不得疲惫,立即打电话给会计部门查账。这比钱款做十分隐蔽,如果不是他知道了路家破产,也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二者之间关系。
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当初路夕为什么会不声不响消失他不想让秦皓宇为难,甚至也没法告诉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
他总是这样,一个人把所有痛楚都咽了下去。
贺钧潮盯了电脑很久很久,久到戴蒙都怕他想不开,旁敲侧击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戴蒙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外面天都黑头了。
等那种撕心裂肺感觉缓和了一些后,他开始打电话给自己律师,安排后续事。
贺钧潮说到一半停住了,道“算了,以后帮他接几部电影吧,正好下一部我想自己做制片人来着。”
戴蒙要流泪了,呜咽道“钧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讲义气呢你抠连我俩去吃dq都要我请客,现在居然要把你那一车库跑车卖了帮他还债,你有没有心啊”
贺钧潮说“哎,我手上一时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跑车卖了还可以再买,媳前队友没了就买不到了。”
“我不是在说你有没有流动资金我们是在说你帮他还债这件事”戴蒙屡次被他带跑偏,简直快疯了。
“你好吵啊,先挂了,拜。”贺钧潮耳朵被他吵受不了,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一天之内损失了两个亿,外加得罪了自己经纪人,心情却好不行,哼着路夕原创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a班练习室就到齐了。
果然如路夕所说,孟欣佑是不会因为对他不满,就不来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