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路夕有多热爱uni,也知道他有多不想放弃舞台。
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在后来漫长的、没有光的日子里,他渐渐地明白了路夕的苦衷。
时至今日,他想知道的并不是路夕的答案,而是怕他还有别的隐情。
路夕看了他半晌,对他道“d,你还是好好做电影和音乐吧,我的事,不是你能帮的了的。”
贺钧潮像是一只用坚硬的躯壳面对敌人的刺猬,在以为自己遇到柔软时,鼓起勇气去靠近他的那一刻,却发现对方也是一只刺猬。
他被狠狠地扎了一身刺,可依旧不想放弃。
“哥哥,别叫我d,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他终于再一次,主动靠近。
路夕的身体晃了晃,却还是移开了视线。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道“d,该去做准备了。”
贺钧潮在他床前站了许久,才往门口走去。路过路夕身边时,他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等对方叫住他。
但路夕却一直扶着门,一动不动。
贺钧潮看着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美得如同雕塑一般,也一如既往走不进他的内心。
他可以对谁都温文有礼,但也对谁都漠然疏离。
半分钟后,贺钧潮离开了。
路夕呼出一口气,靠在了墙上,眼睛里透出了些许茫然。
刚过拐角,贺钧潮就拨通了戴蒙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啊,还在发感冒药,怎么啦”
贺钧潮烦躁地说“别发了,来休息室找我。”
戴蒙只好对正在帮他发药的秦皓宇道“那个什么,钧潮他找我。”
“所以这些怎么办,难不成你要让我发”秦皓宇难以置信地说。
戴蒙把箱子往他手上一放,双手合十道“好人长命百岁,兄友弟恭,感谢感谢”
说罢,便先发制人地一溜烟跑了。
秦皓宇惊呆了,一脸荒唐地看着一箱999,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走到过道上去的。
戴蒙一路小跑到了休息室,问道“怎么了,钧潮”
贺钧潮正坐在桌前,眼睛看着笔电,对他道“下午帮我请个假,我就不去录了,反正其他导师都在。”
“今天下午不是没有通告吗”戴蒙疑惑道。
“有别的事,还需要你帮个忙。”贺钧潮说。
他在路夕的资料里,依旧没有找到他父亲的名字。
原先他以为是路夕不想让人知道他家里的事,但现在看来或许并非他想的那样。
书柜里的高数书,依旧选择和天华续约
贺钧潮差点把鼠标捏碎了,他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宾大一直是路夕的梦想,和舞台一样的存在,可他却没有选择出国,而是留在国内和公司续约。
贺钧潮竭力忍耐自己的情绪,对戴蒙道“先去请假吧,回来再说。”
戴蒙看着他可怕的脸色,心里有点慌乱,连忙点头道“喔喔,好。”
下午一点,a班练习室。
在导师来之前,七个练习生三三两两地抱团聊天。
孟欣佑不停地用眼角瞥路夕,如果一会儿按照队友投票来的话,他是略占劣势的,因为他这里只有两个人。
但如果说是导师指定,那状况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下午指导他们的导师是秦皓宇,传说中之前在公开场合,听见路夕的名字就冷脸的人。
孟欣佑笑了笑。
练习室的门被打开,秦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