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有个gay朋友”路夕笑了。
贺钧潮想了想,说“不算gay,他只喜欢过一个人,但是恰好那人和他相同性别。”
路夕嘴角的笑容逐渐淡去,说道“那就是真爱了,真爱至上,我当然不会对他有什么看法。”
“真的”
“嗯。”
车里复又静默下来。
夜色中,超跑的声音不停炸街,接下来的路程里,谁都没有再主动说话。
没多久,就回到了训练营。
路夕将车停好,贺钧潮在解安全带的时候,衣服不小心挂在上面了。
他便倾身过去帮他,动作间,一不小心打翻了车上的储物盒。
盒子里面照片一样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下来,洒在了贺钧潮的身上。
“啊,不好意思。”路夕赶紧说道。
就在他去捡照片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大概有一、两百张那么多吧,花花绿绿,全是他的写真照。
有沙滩下漫步的,有浴缸里叼着领口的,有弯腰打篮球的这些是他们以前在组合的时候拍的,但却没有其他人的影子,每张都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这个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他的机场ook。有一张戴着口罩看镜头的,是最近一次去明限拍的。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粘稠的空气仿佛让人呼吸都困难。
路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终于,贺钧潮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道“那个,这是我妹妹放在这里的,她一直想要你的签名照来着。”
路夕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他。
十分钟后,休息室内。
路夕面无表情地拿着马克笔,给一百三七张照片挨个签名。
贺钧潮冷静地在旁边指指点点“这里画一只猪头,嗯,她喜欢小猪。这里写一个祝沐冉小朋友天天开心,笑口常开。”
路夕疑惑地问“你妹妹多大了”
他隐约记得,以前同团的时候,贺钧潮就说她妹妹上初中了,现在怎么说也该是高中生了吧。
“十七,今年大一。”贺钧潮说。
路夕“”
他在自己微笑看镜头的路透照下写上,“祝沐冉小姐天天开心,笑口常开”。
贺钧潮的嘴角抽了抽。
路夕一边签一边问道“你妹妹的病好一点了吗我记得以前你说过,她在接受心理治疗。”
沐冉从小被诊断为双重人格,简而言之就是精分。
她不发病的时候,是个骄里娇气的小姑娘。一旦犯病,就会找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据说有次她藏在阁楼里,三天三夜都没出现过,那几天贺钧潮快急疯了,四处寻找她。
其实这个妹妹也不是他亲妹妹,是他养父的女儿。但自从他养父逃避抚养权跑了以后,他就一直没丢下过沐冉。
“好一点了吧,反正在她身上装了定位,也不怕走丢了。”贺钧潮背靠桌子,舒了口气道,“其实她平时倒更像是个发病的人,天天闹腾。”
路夕没见过沐冉,不过他心里总是对女性和孩子无条件宽容的,便说“活泼点很可爱啊,她喜欢追星吗”
贺钧潮看着他发顶的小漩涡,说“她不追星,只追你。”
路夕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签完最后一张放下笔道“那有机会的话,带我去见见她吧。”
“好,她会很高兴的。”贺钧潮帮他把散落的签名照收起来,找了个纸盒放好。
路夕见没什么事了,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