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直数拍子,害得我也跟着数。”
“我嗓子都没开好,咳咳咳呕呕呕嘟嘟嘟”
乔松年道“你们别这么紧张,又不是正是舞台,怕什么,学学我路哥”
他扭头一看,只见路夕额头上微微渗出了一些汗水,他顿时无语凝噎“当我没说。”
场控冒出一个脑袋来“下一组,bad guy。”
“啊啊啊啊啊啊艹”几个人都要疯了。
伍承焕迅速道“路老师,一会儿我要是踩到你脚,请多包涵”
“嗯。”路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仿佛和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压根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大家走上了舞台。
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下面站着乌压压一片练习生。
这不是一个正式的、有观众的舞台,但它是一个舞台。
只要是舞台,就会让路夕产生难以释怀的恐惧。
海灵和hoe坐在最前面,通过镜头看着舞台上的演出,不时交头接耳一番。
台上的五个人分别站好,路夕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拢起来。
窒息的感觉再次缓慢涌上心头,像是被渐渐沉入水底,即将溺毙。
晃动的升降台,白到刺目的灯光,嘈杂的声浪。
他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乔松年一声狂吼“小心”
路夕睁开眼的瞬间,刚刚还高高悬挂的灯,刹那间砸了下来。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大灯砰地砸在了一个人身上,整个舞台都颤了颤。
周围顿时疯了,所有工作人员都喊叫着涌了上来。
刹那间,路夕眩晕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舞台有魔咒。
又来了。
贺钧潮拍完一条宣传片,到阴凉处打算休息一会儿。
他穿着背心和沙滩裤,头上还带着帽子、墨镜,在炎炎烈日下几乎快晒焦了。
戴蒙见他热得不行,便去了旁边的便利店,帮他买点冰袋。
旁边的摄影师拿着手机道“天哪,钧潮,你们偶名出事了。”
“什么”贺钧潮莫名道。
摄影师念着新闻道“演播厅大灯突然下坠,砸伤了一名练习生,该练习生参与的bad guy舞台,还能如约和我们见面吗”
贺钧潮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哪个舞台”
摄影师说“上面写着bad guy,你也听过这首歌吗哎,钧潮你干嘛去”
贺钧潮把帽子往桌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说“帮我跟戴蒙说一声,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不是,我们还没拍完呢”摄影师人傻了。
贺钧潮一路跑到拍摄地外面,随便叫了辆车。
司机说“您好,请问去哪儿啊”
贺钧潮头也不抬地按手机“怀柔。”
司机“怀柔”
贺钧潮烦躁道“给你双倍的钱,麻烦快一点,谢谢。”
他打了半天路夕的手机,都显示关机,这才想起来,他手机被收了。
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打量他道“我看您长得有点儿像一个明星,那个叫什么来着”
贺钧潮直接打给了导演,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
“喂,钧潮”钟导喘着气,像是在跑动。
贺钧潮忙道“钟导,到底怎么了,演播厅的灯怎么会掉砸到谁了”